里,没带来。”看到李逸航大失所望,连忙道:“公子,我们每人身上都带了银子,加起来怕也有十多两。”另二人道:“是,是的。”
李逸航笑道:“那岂不是抢你们的钱了吗,这多不好意思。”三人齐声道:“我们是心甘情愿送给公子使,不是抢,决不是抢。”李逸航挑断一人缚绳,说道:“那把值钱的玩艺儿拿出来瞧瞧罢。”那人见他如此好商议,连忙把四人身上物品掏出来,除了十五六两银子,没什么好东西。
他将银子放入怀里,寻思行踪暴露,蓉城已不能呆,趁着天黑赶紧走人罢。当下将那人又捆上,说道:“你们四人先不要叫,等我离开了再说,知道吗?”四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他押金也不要,走到马棚里牵上驴子就走。一路上摸黑行走,倒也没出什么意外,天亮时来到一个小村,向老人问清路,又再前行,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小镇上,往身后看看,并没有可疑人员跟着,心下盘算,除非那人能未卜先知,否则定然不知道我已夤夜离开蓉城。走了许久,肚腹空空,进一家小店吃了个大饱,没有耽搁,继续东行。
这一日来到渝州(重庆),李逸航发现这城依山而建,十分有特色,便想着在这儿住上一晚再走。牵着驴子在街上东走西逛,突然眼前人影晃动,有十余身穿灰衣之人突然从街道两旁涌出,将他团团围住。
一名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道:“小子,害我们等你大半天,怎地现在才来?”李逸航大是惊讶,问道:“你认识我吗,怎地知道我会经过这条街?”确实,他转入这条街道只是十分随意的举动,可能转入可能不转入,根本没有什么目的,这人说已经在这儿等了大半天,那不是等于预计到自己会来这儿吗,太他娘的不可思议。
那汉子道:“小子,乖乖跟我们走吧。”李逸航问:“去那儿玩?”汉子身边另一人斜睥他道:“现在还想玩,玩你个头,真不知天高地厚,这么多人来等你,难道是接你去玩的么。”
李逸航明知故问,道:“不带我玩,那要去那儿?”
汉子道:“少废话,跟着来便好,再啰哩啰嗦绝对没好果子吃。”李逸航笑道:“这不是莫名其妙么,既想带我走,又不说明去那儿,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跟你们走。”斜视的那家伙喝道:“王八蛋,你奶奶的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李逸航取下背上长剑,说道:“斜视兄,别人给我敬酒,我可从来没有推却过,但若是有人想要我喝罚酒,那就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剑同不同意。”
精壮汉子左手一挥,十余人一块儿取出兵刃,清一色的厚背宽面短刀,说是斧子还更贴切些。李逸航作了个且慢的手势道:“你们是什么人,说出来留你们一条性命,不说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汉子一怔,他听得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以一敌十敌二十的故事,虽然眼前这人年纪轻轻,不似有高深功夫,但不管如何,给自已留条后路总不会有错,不管手下兄弟的诧色,说道:“我们是清水门的人。”李逸航道:“清水门,我跟你们无怨无仇,怎地要来抓我,抓我回去干什么?”
斜眼汉子再与忍耐不住,喝道:“臭小子那么多疑问,到黄泉下问阎罗王吧。”举刀冲上来兜头就砍,李逸航瞧他身法招式,比客店里四个小茅贼高明得多,不敢怠慢,在旁跨出一步,偏头闪开。
敌人刀短灵活,便如是手臂一样,中途突然变向,改向脖子斜劈刀,李逸航不及避闪,举起剑鞘挡格,右脚突然踢出,斜眼汉子傻了眼根本没想到他有如此一脚,当一的声响起之同时,肚子被他一脚踢了个正着。
若是内力未失前,斜眼汉子必死无疑,但就这没丝毫内力的一脚也将他踢得连退四五步,捧着肚子直不起腰。其余灰衣人见状,纷纷冲上。李逸航一声怪叫,手中长剑东打西指,配合着最近深有体会的铜脚铁腿,穿梭在众人乱阵中。
铁脚门的脚法本只是攻击招数,但练蜀山剑时,突然对以前学过的功夫特别是脚法的理解加深一大截,从中悟出躲避闪跃的步法。故清水门十余人武功虽不低,却是施展出浑身本事也没能往他身上砍中一刀,打上一拳,反而被他神出鬼没的剑鞘,掌法,脚法挨个击中,虽然伤得不重,可再上前攻击时,已无甚威力。
片刻之间十余名汉子尽皆负伤倒地,李逸航不想惹上仇恨,并没施展拆骨手拆他们手骨脚骨,一双灵活无比的铁脚没往脑袋裆部上踢,长剑更没出鞘,否则这些汉子那里还有命在?
他走到领头的精壮汉子身边,说道:“这位兄弟,你回去跟掌门人说,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愿伤你们性命,他如果想见我,请他亲来,李某随时等候。”汉子双眼射出感激光芒,说道:“谢谢李少侠手下留情,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适才得罪,请少侠不要放在心上。”李逸航拍了拍他肩,说道:“我打伤了你们,你们别见怪才是。”
斜眼汉子对李逸航的大度十分感激,说道:“少侠,我们只有感激,那敢稍有见怪,适才我说话太冲,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逸航不愿多停留,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道:“请问是谁告诉你们,我会来到这条街上的?”斜眼汉子道:“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只是按令行事。”
李逸航边想边想:“我走这条街,完全是个随机事件,难道那人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想到“未卜先知”一词时,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行人吓了一跳。
他想到了蜀山上先行逃走的赵圆圆,罗师叔说她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没错,一定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