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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四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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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二师哥的卧室,见到钟天璇正给六弟朱开阳输送真气,便也扶范摇光起来,手按背心灵台穴,将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他体内。过了好一会儿,朱开阳终于能开口说话:“二师……哥……我们中了……中了他的奸计。”钟天璇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朱开阳道:“这小子好像……好像知道我们要对他下手。”钟天璇问道:“他往那边走了?”朱开阳摇摇头道:“不知道,他第一下点我胸口膻中穴便把我击晕了。”

    钟天璇寻思:“上一月我试他时其功力尚浅,不可能只一指就能把六七师弟击晕了过去,难道他竟然在这短短一个半月内功力突飞猛进?没有再次试他内力,确实是自己的疏漏。”他看了一眼地下的门板,发现门角铜片被他卸下,再看地下的断绳,心想:“他知道危险逼近,因而提出些要求,我怎可这么大意,竟未能意识到这一点?”他走出门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竟然出了神。

    过了片刻,范摇光也醒了过来,开口便即大骂:“臭王八蛋,兔崽子又出诡计,下回让我遇上了他,非立即宰了他不可。”宋天权喝道:“七弟住口,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两个还能在这儿骂人吗,我们不认他,他可没忘了师叔伯之情。”范摇光听后不敢再骂,但脸上神色却极是气愤,朱开阳则默然不语,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一人在屋外,三人在屋里,尽皆心头烦闷谁也没有发一言,突然一名弟子奔到门外大声叫道:“二师伯,在西面悬崖下发现一个小洞,里面黑乎乎的深不可测,不知通往那里。”宋天权抢出门外,说道:“快去瞧瞧。”拔步便走,钟天璇朱开阳范摇光三人也跟了上去。

    到达西面悬崖下,发现那小石洞口掩在长草爬藤之间,不仔细查找很难留意得到,宋天权问道:“有人进过去吗?”华远道:“四师叔,我进去行了十余丈还没到底,便没敢再往里头走。”宋天权道:“他可能会在里面,切不可贸然进去送死,六弟,七弟,龙富,司图你们四人跟在我身后。”龙富和司图是他的得力弟子,当即应声道:“是,师父。”龙富道:“师父,里面不知有什么机关陷阱,便让弟子行在最前头,探过没有危险师父再跟着来。”

    五人左手持火把,右手持剑,先后钻进小洞,一路前行,并没有遇到什么猛兽陷阱之类,也没有叉路,安安全全便来到坑道倾斜处,宋天权低声道:“大家小声些不要发出声音,他可能便在前面,能活捉便活捉,不能活做就杀了他,千万不可以手软。”四人低声应道:“是。”

    可倾斜坑道很短,没几步便到了尽头,宋天权用火把四围一照,发现头顶是地砖,心道:“果然被人暗中挖了山道。”推开地砖爬上地面,发现竟然身处在二师哥的卧室里,禁不住一声大叫,刹时间明白这条山道应是二十多年前偷盗秘藉那人所留下,李逸航怕也是借着这条秘道救走了梅鱼龙并逃走,怪不得竟然没一个弟子见到他的身影!

    他匆匆派弟子通知二师哥钟天璇,四人聚在一起后,各自懊恼无比,天都峰被人挖了一条秘道而不自知,真可说得上是窝囊无能,均大感脸上无光。过了半响,钟天道:“此事大家谁也不要声张,咱们得了口诀目的已达,这段时间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练功罢。”

    再说李逸航躲在坑道里,听得外头有弟子说道发现了秘道,趁着四人都去了西面悬崖,立即悄悄爬了出来,击倒一个北斗弟子,穿上他的衣服,往北面行去,路上遇到的北斗巡查弟子,能躲即躲,不能躲就出手打晕,片刻之间逃出十余里山路,沿着数年前走过的路下了山。经过小山家里时,怕连累了他们,便没有进去拜访小山父母。

    李逸航出得山区,向人打探好后便往清泉门所在钱山镇急奔而去,到得镇子里向人打听清泉门,路人道:“你还找清泉们干什么,前四日清泉门将近一百人尽数死光,好在你当时不在,要不然也一并跟着他们去见阎王。”李逸航吃了一惊,问清楚地点后寻过去,只见不少门人家属在嚎啕痛哭,他问其中一人,门人是怎样死的,那人道:“都是在睡梦之中被人抹脖子杀死的,只陆掌门以及几个武功好的师弟醒了过来,与敌人相拼被打死。”

    李逸航心下悲痛,虽然不知这清泉门是正是邪,但钟天璇为一己私利便把一百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尽数灭了,如此所作所为和光复教有何分别?用什么词语都不足形容他们北斗派的凶残冷血。

    他又问:“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人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不过有目击者说,行凶之人皆身穿一身白袍,衫角处描有两个三角形及火焰。”李逸航嘿嘿冷笑,心想钟天璇这是要嫁祸于光复教,可光复教早已分崩离析,如何还有能力组织起这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江湖上稍有判断力之人都不会上当受骗,不知这伎俩他们使过了多少次,真想不到表面正气凛然给人印象不错的北斗四子,暗地里竟然是如此卑鄙龌龊。我就把这事传出去,江湖中人肯定不会相信他们是这场屠杀的凶手。我得尽快找到蒙女侠,让他们小心提防钟天璇,早早作好准备,包不准钟天璇那天会突然发难。

    现在功力已然恢复,并且又学得一身高明的蜀山剑法,武功技艺比之前更胜一筹,对付高登应不在话下,眼下首要任务便是把高登找出来,北斗派的事慢慢再算不迟。可高登居无定所,茫茫人海去那里寻他?

    出来这么久,美兰芷菲她们肯定非常担心我,得写封信回去报平安才好。当下在钱山镇住下,写好信后交给店小二,让他明天帮忙寄出。

    睡到半夜,李逸航实然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屋里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自己有些恶心胸闷头晕,坐了起来,借着蒙蒙月光,发现房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紫雾,他立即明白有人对他下迷魂烟,心想:“会是谁这么大胆?”当下屏息凝气悄悄躺回床上,等待敌人的出现。

    一年多前的李逸航就曾着过一次道儿,和张美兰双双被熏倒,但现在的他体内血液流着奇毒之物双头蜈蚣的毒质,对各种毒烟毒液已有了抗体,因此这次敌人施放的毒雾只把他闷醒而未能毒晕了他。

    李逸航躺得一会,突听得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极轻极微的脚步,若不是李逸航内功极好耳力奇佳,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出来,心中暗想:“这人武功很好,怎地不光明正大的来挑战,却要干这下三滥的鼠辈勾当?难道他知道我很难对付?”想到这里他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如果没有猜错,屋外来的应是北斗四子之一或全部,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糟糕,如果是四人都来了,我可难以脱身,不能被他们围困了。”当下手捏两块碎银,往脚步声发出之处激射而上,“啪”的一声,银子击碎瓦片,打在那人脚上,那人哎哟一声大叫:“兔崽子他妈的没晕!”正便是范摇光的声音,李逸航没有客气,又一块银子射出,顶上的范摇光听得声音,不顾脚上之痛一个翻身跳下屋顶。

    李逸航生怕窗户门口设有埋伏,不敢从这两处出屋,当即跃身而起,冲破瓦面站在屋脊上,但见夜色沉沉,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就连被击中的范摇光也失去踪影声息,李逸航心想既然你们不肯现身,那我就赶紧溜之大吉,当下纵身往另一间房子屋顶上跃去,身在半空中,陡然听得身下传来劲急尖锐的暗器破空之声,有三枚暗器自上中下分别身来,分击他脑袋胸部与档部,李逸航大喝一声,双掌击出,上中两颗石子被他掌风击得偏向一侧,同时腰身一卷,躲开攻击下体的石子。就这么一翻折腾,跃势受阴,身子自半空落到街上,尚未站稳,徒见一道微光闪过,一剑削无声息当空刺来,冰凉的金属触感似乎已然接上皮肉。

    “这人长剑来得好快!”来不及闪身,李逸航只微微向左侧过胸膛,嗤的一声,长剑贴着皮肉刺穿胸前衣服,这一下真真切切感觉到剑身上的冰冷,李逸航死里逃生,不待看清敌人脸面,挥掌挥出,那人也挥掌迎上,一声巨响过后,李逸航身子晃动退后一步,而使剑的敌人身子只晃了一晃,这时李逸航瞧得清楚,偷袭自己的人正是北斗派掌门钟天璇!

    当日李逸航从后山逃走后,钟天璇大发雷霆,将师弟及众弟子大骂一顿,连宋天权也被骂得灰头土脸,后来华远对他说道:“宋师叔,我猜李逸航那小子逃跑后,第一时间会去钱山镇探查清泉门的情况,咱们何不赶去那儿守着,瞧瞧能不能将他守个正着。”宋天权觉得大有道理,便把华远的提议跟二师哥讲了,钟天璇觉得不错,便在第二天上午带着三个师弟赶往钱山镇,果然让他们找着了李逸航落脚的客栈,本来想以毒烟攻他擒活的,不料让他警醒发现,钟天璇也便只好挺剑而上。

    钟天璇练得混元功的第八重后,几十年修炼的深厚内功基础作用突现,止步不前多时的功力厚积喷发,功力更上一层楼,因此虽同为第八层,钟天璇的内力更加浑厚,对掌之下,他身子摇晃而李逸航却要往后退了一步。

    李逸航微微一惊,见对方又是一掌击来,不敢再与他拼掌,抽身后退,调头往身后奔,没跑出几步,宋天权突地现身眼前,手中长剑疾刺,一样迅如轰雷,捷如闪电,从宋天权出现到长剑刺到,只在那么一瞬之间,看来他练了混无功第八屋后,功力也得脱胎换骨进展飞快。李逸航不假思索,同样侧身闪过后伸手扣其手腕。

    宋天脸握剑之手下沉,长剑顺势斜劈向下。一击不中李逸航不敢与他多所纠缠,急忙向右跃开,守在街边的是范摇光,见他跃来,不顾脚上红肿疼痛,挺剑刺向他小腹,李逸航看他的修为与两位师哥相差太远,身形急速晃动闪过长剑,欺身而上,左手双指直插双眼,这两指来得好快,范摇光脚下受伤退避不及,偏头同时左手上撩,不想李逸航二指乃是虚招,右手搭上对他手腕,二指再刺他咽喉。

    正在这时,钟天璇与宋天权两剑从后双双刺到,李逸航顾不得去伤范摇光,夺过他的长剑后身子往前急跃撞到了行动不变的范摇光,躲开背后两剑。

    可怜的范摇光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只一招之间便被李逸航夺去长剑兼且撞中胸口,倒在地下一时起不了身,毫无还手之力。

    李逸航手中有了长剑,精神大振,手腕一抖长剑圈转,斜挑宋天权小腹,逼开对手后,长剑再刺钟天璇手腕,不等钟天璇反击,跨上一步,剑尖乱晃向着敌人的脸门疾刺,钟天璇没料得他剑法如此犀利,急向后跃开。将敌人逼开后,他双足一点翻身上了屋顶,耳中只听得钟天璇叫道:“别让他逃了!”

    尚未站稳,突然屋面上斜刺里窜出一人,一掌击出,掌未到,掌风掌力已将他团团笼罩,正是以掌法见长的朱开阳埋伏在屋顶,趁他立足未稳之时,以开天劈地之势向他攻来。

    “来得好!”李逸航大叫一声,左掌蓄力,轻盈拍出,如说朱开阳的掌势是惊天洪涛,李逸航的掌势便是春风暖阳,如朱开阳的是泰山压顶,李逸航的便是鸿毛飘浮。一刚一柔,一重一轻,孰强孰弱似乎一目了然,可是双掌交击后,朱开阳陡地向后飞出三四丈,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从屋顶摔落,砸穿民房屋顶,掉入屋内,顿时引起屋内人家的惊声尖叫。

    李逸航这一掌运上了自身的十成功力,对方不但下毒偷袭,还不顾脸面以四打一,行径相当卑劣无耻,比之江湖上的黑道恐怕还更龌龊些,当下再也不顾师叔师伯之情,下了重手狠手,再者,如不击伤他,自己如何能逃得了?在不是你亡便是我死的情况下,别说师叔,便是师父兄弟也是顾不了那么多。

    但朱开阳这一掌也是极厉害,李逸航被震得胸口血气翻滚,极是难受,站立不定从屋顶上翻跌下来。钟天璇和宋天权二人心意相通,不等李逸航落地,双双跃起,向在半空中翻跌的李逸航刺去,李逸航本已受了伤,身子在半空之中又绝难调整,如何能挡往住北斗派两大高手的围刺,眼看身上便要多几个窟窿,心中一片冰凉,历经多次死亡险境,却没想到自己最终会是死在两个师伯剑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张美兰真挚的眼神,梅芷菲甜美的笑容,陈娟淡淡的忧伤,司马媚俏皮的神态,原来是触手可及,突然间变得那么遥远,那么遥远,脸容与眼神慢慢消失在天边。

    眼看就要得手,钟宋二人忍不住心头狂喜,突然一声苍老的笑声传来,一股极强大的劲力迎面袭来,气为之闭,剑为之偏,连眼睛也被逼得难以睁开,余光中只见李逸航被一人从空中抱起,几个起落便已在数十丈开外,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阵斥骂之声:“怎地周紫龙的徒弟如此不肖,竟然以多打少,以强凌弱?让他老先生知道,只怕气得他要从坟中爬出来大骂你们,丢人哪丢人哪!”

    钟天璇和宋天权翻飞落地后面面相觑,抚胸大口喘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追追不上,也不敢去追,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骇失措之意,心中各自暗想:“这老头是谁,他是谁,怎地武功如此了得,还直呼师父的名字?”天下闻名的北斗四子去偷袭围攻自己的师侄,传出去确是大丢颜面,为人耻笑。功败垂成,三人都垂头丧气,钟天璇很快从沮丧中回个神来,说道:“快去看看六弟。”晃身那户人家门口,踢飞门户抢进屋内,把朱开阳抱出来,只见他胸前脸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探他呼吸与脉搏,均是微弱无比,随时有生命危险。看来李逸航那小子是下了狠手,钟天璇一言不发,坐在街上为六师弟输送真气续命。

    李逸航本闭目等死,突然身子被人抱住,如腾云驾雾在屋顶飞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画像是个白发白须的老人,脸容甚是熟悉,李逸航呆了一会儿,喜声叫道:“长乐长辈,是你救了我!”

    救他的人正是数年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长乐散人,他低头呵呵一笑道:“小朋友原来是你,咱们又见面了,我救了你一命,你如何报答我?”李逸航心中十分欢喜,叫道:“你让我怎么报答我都应承,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长乐散人道:“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陪我喝酒就可以了。”李逸航大喜,说道:“那再好也没有,喝酒正是我的强项,前辈你说喝多少我都陪你!”长乐散人负着他如风驰电掣,奔了约莫三十多里地,天色已微微亮。在一片林子里,长乐散人将他放下,问道:“你伤得怎么样?”

    李逸航道:“没什么,只是对掌时感觉到胸闷恶心,一股气喘不过来,才让两个师伯有机可趁。”长乐散人搭他脉搏,发觉果然如他所说,放下了心,说道:“你六师叔伤得比你重多了,不知一条性命能不能保得住。”李逸航略感惭愧低下了头说道:“如果不尽全力,死的将会是我,我实在不愿意那么早便死。”长乐散人道:“说得好,不管对方是谁,是好人还是歹人,只要是想取你性命,你都绝不可坐以待毙须得奋起反抗。”李逸航喜道:“那前辈不怪我伤了六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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