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再也分不出剑招。李逸航被她绵延不断的剑招逼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当即左掌劈出,一股疾风直扑敌人脸面。上官瑜嘿嘿冷笑,闪过后逼上近前,双剑连环,耀眼生花,李逸航势难躲避,眼看就要得手,突听得背后风声凛然,一物急速劈到,上官瑜不得不放弃李逸航,往左闪避,看清偷袭之人是李楠,骂道:“臭小子,我先解决了你。”既然有李楠带头上去群殴,邱玉莲也不甘落后,跳入阵中手拿长剑刺向敌人。
上官瑜见他们不顾廉耻以多打少,趁围攻之人还不算多,逼退李楠后往外跃出两丈,骂道:“以多打少,好不要脸。”罗云叫道:“打妖怪难道还要讲道义吗?”上官瑜扫了一眼罗云,哼了一声:“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转身向门口飘去。李逸航叫道:“那里走!”晃身追上。但上官瑜身法好快,只一眨眼便来到天井跃上屋顶,右手一扬,数十枚银针激射而下,李逸航追得正急,来不及躲闪,长剑挥舞,叮叮叮一阵急响,将银针一一击落,但便在这一阻之间,再跃上屋顶时,上官瑜背影已是杳然,只她的笑声还飘荡在木兰山上空:“哈哈哈哈,李逸航,今日先放你一马,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李逸航朗声道:“老妖婆,你别得意,唐海流将解药全吃了,我看你如何面对骨髓丹蛊虫破壁咬噬,钻入骨髓的痛楚!”他运气提力,声音远远传了开去。隐隐约约之中似听得上官瑜哼了一声。
回落地面,众人围过来,两位娇俏美人各拉他的一只手,问他有没有受伤,李楠笑道:“两位妹妹不必担心,我兄弟没事,只是使剑不畅气血不顺导致的吐血,并无受内伤。”李逸航望着李楠喜道:“李大哥,说得不错,你怎么会知道的?”李楠道:“前一段时间我跟芷菲爹爹梅左使制药,闲暇之余向他讨教剑法武功,期间也如你一般,每一剑使出不到一半便施展不下去,被逼得回剑防守,剑剑皆是如此,愈战愈是烦闷难受,气血逆行,最后忍不住狂喷起鲜血来。”李逸航呵呵笑道:“梅左使武功十分高强,只是失去内力而已,咱们若是跟他拼招式,非被折磨得大吐鲜血不可。”
芷菲好奇问道:“我爹爹怎么会失去内力,难道也如你一般吃了化功散吗?”李逸航听她这么问,知道冷静没跟她说梅鱼龙被上官瑜吸走内力之事,便骗她道:“你爹爹修炼内功不小心岔了真气,导致内力消失,不过不要紧,内力会慢慢练回来。”芷菲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爹爹被北斗派的人抓了去,原来他们是趁人之危。”美兰说道:“练内功真的要特别小心,逸航,你不是说过师父也因练内功失去一身功力吗?”李逸航道:“不错,练内功不像练招式,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身,因此千万不可三心两意。”
李逸航没有什么事,众人都放下心来,青竹帮人员清理尸体擦干血渍,大家便高高兴兴坐在一起儿喝酒聊天,席间说起上官瑜,邱维方道:“这臭婆娘不知怎么突然便有那么大野心,要当光复教主,现今好了,不但教主没当成,连生命也岌岌可危,真是不作死不会死的好例子。”
罗云道:“只可惜让她逃了,要不然有她好看。”孙建腾接口道:“你是不是想跟她在床上大战两三百回合,小心她将你全身精华都吸了过去。”一群女眷另坐一桌,孙建腾说起话来没遮没拦。
邱维方道:“罗小兄弟,他这话可没说错,我在幽州见识过她的厉害之处,原本一个活蹦乱跳的十七八岁少年,跟上官瑜一起十多日,再见他时便如老了二三十岁,骨瘦如柴,双眸无神,双腿发颤走路不稳,留得一条小命下来的算是运气好的,还有不少青年男子直接死在她床上,精血都被她吸干了。”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罗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有向往之心。李逸航拍了拍他脑袋说道:“你的色心未免太大,连梅左使也着了她的道儿,你还敢去尝试,别说兄弟我不提醒你,要是你真死在她裙下,我可不会替你去收尸。”孙建腾道:“还收什么尸,直接一把火烧了,免得留在世间丢人现眼。”
众年轻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罗云突道:“逸航,眼下没什么事,要不你陪我到寿州走一趟?”孙建腾抢着道:“好啊,好啊,我也有意回家乡一趟,把那些臭婊子找出来好好羞辱一番。”
“莫不是去找白姑娘?”李逸航咪咪笑道。
罗云道:“这是那跟那的事,我只是挂念着我的豪宅,想回去打扫一下卫生,这么长时间没人打理,我怕连屋内都长满了草,可不能让我的血汗钱打了水漂。”李逸航知他心意,也不去揭穿他,便道:“好,那咱们就去旧地重游。”
在木兰山上歇了几日,李逸航便向邱维方提出告辞,并问李楠要不要一块儿去寿州,李楠道:“不了,我得马上去韶州找梅左使,这时候估计解药已做好。芷菲,你要不要跟着我一块儿去见见你父亲?”梅芷菲望着李逸航,李逸航便道:“芷菲,我们只是去寿州游玩,很快就回来,如果你想着父亲,不妨便跟李大哥同去,最好你把父亲也接到这木兰山上,相互有个照应,啊,邱帮主,你觉得怎么样?”
邱维方道:“我怎会有意见,梅左使制好解药救得老夫和楠儿,恩同再造,他如肯上木兰山,我们敲锣打鼓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有什么意见?”李楠道:“很好很好,只这事须得十分保密,我怕北斗派还在找寻梅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