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见着巨蛛乱走乱撞碰壁,知得它已全瞎,一口气这才松下来,他深知很难杀死身下坐骑巨型狼蛛,便朝它的前肢动刀,鱼龙短剑来回割削六七下,手臂般粗的右前脚断掉,身子不平衡往一边倒去,烈痛钻心,巨蛛又疯狂起来,瞎眼乱蹦乱跳,最后往洞壁上攀爬,竟然爬了到洞穴顶上,估计离地有个八丈高。
李逸航整个身子倒悬,转头看一眼下面,底下琉璃瓦映入眼帘,不禁有头晕目眩之感,定了定神,不敢再切其右边第二条前腿,生怕巨蛛攀扯不稳摔将下去,它没了眼睛落地不懂得调整,非要摔成一堆肉饼不可,此念头刚起,巨蛛因背上负着个一百多斤的人,最有力的右前肢断折,余下七条腿上的吸盘吸力不够,突然便从洞顶掉下,虽然之前如这般落下数回,可是这次巨蛛以背部先落,没了八条强劲有力的长肢着缓冲,后果可想而知。
在急速下落中,李逸航来不及害怕,心念电转,在空中调整好身体,迅速爬到巨蛛的腹部上,便是落地,也有它鼓鼓的腹部作为缓冲,未必便会摔死。但人算不如蛛算,这千年老怪四眼狼蛛果然是有非凡本领,它同样意识到巨大的危险,竟然在着地前调整好着陆姿势,堪堪翻了个身,以七肢及腹部先行着地,这样一来,李逸航身体将首当其冲落地!
马上就要坠地,根本没有时间调整,李逸航绝望无比,闭上眼睛,等待着皮开肉绽的一刻!
果然,一阵剧痛从腰背传来,跟着整个人陷入了水中!
也许是命不该绝,一人一蛛掉下去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两丈见方不到的小水潭,水深不过三尺。巨大的下冲力量使得李逸航入水时背部剧痛,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而落水前巨蛛七条肢腿张开,或踏在水潭边或是撑浅水里,大大减轻下坠力道,终于在背部即将要重重撞到水潭底部前时停下来,捡回一条小命,那只巨蛛也是摔得不轻,落在水潭当中竟然爬不起来,整个身子没在水中,头部不断冒出气泡。李逸航可管不了它许多,松开手从水中钻出,艰难踏回岸上,检查一下身体,除了背部火辣辣生痛以及体内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外,竟然没有受到其他更大的伤害。
手握着短剑,李逸航没再多瞧巨蛛一眼,向着高处的金銮殿奔去。进入大殿,只见里面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殿壁上绘满彩色图画,李逸航无心观看,只往殿堂正中一口巨大金色棺椁奔去。巨椁旁一人听得脚步声回过头来,脸色震惊诧异,说道:“咦,你臭小子居然有命进殿,真是了不起,那只巨蛛呢?”此人正是高登。
李逸航见得高登未能打开棺椁,大大松一口气,喘道:“咦,你狗贼竟然没能打开棺材,真是高看了你。”
再细看那棺椁,乃是一具宽大铜棺,棺身与棺盖之间竟然用铜水浇注,闭合得严丝合缝,高登干瞪眼无可下手之处,他道:“卢定兆那王八蛋竟然下此狠手,我没带工具来,暂时开不了它,你来了正好,咱们一块儿想想办法,里面有什么东西平分。”
李逸航冷冷瞧他一眼,说道:“老贼,先把命还了给我再商谈合作事宜。”高登哈哈一笑道:“你瞧我老糊涂了,都忘记有这么一回事,唉,说起来我也真后悔,自己下手太毒辣,要是当时没杀你父母,你也不必找我拼命,白白浪费一条年轻有为的大好生命,真是可惜,不然我可收你为徒,比华远那臭小子好太多。”
“住口!你臭狗贼死到临头,还这般胡说八道,去你娘亲的,这就把命拿来。”话音刚落,李逸航便即扑上去,仇人见面分开眼红,那里还有这么多废话。高登迅速退开,叫道:“慢着,咱们搞开这棺材再打不迟,咱们双方中必有一人死去,不是我就是你,何不看完再死?”
李逸航没和他多说,抢上去一匕首刺去,高登无奈,打起精神和他交战起来,双方都挨了对方一掌,李逸航被击打时完全没有防备,因此伤得更重,又与巨蛛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累得够呛;而高登不但被狠狠击上一掌,身上还受了三处剑伤,失血不少,特别是小腿深可见骨差点儿断了,好在膏药神奇已然无甚大碍,双方半斤八两,难分高下。
激斗过程中,李逸航手腕中了高登一记御天气剑,鱼龙剑拿捏不住落在地下,他来不及去拾,赤手空拳攻上。
两人竭尽全力交战一百余回合,始终没有分出胜负,双方都中掌中拳,最后李逸航双眼圆瞪,眼底布满血丝,和身扑上,双掌击出,欲与敌人拼过你死我活,高登退无可退便也豁出去,双手迎上,狰狞狂笑道:“小子,你以为大爷我怕你,现下就送你去见你爹娘!”
四掌交接,敌我都拼尽全身之力,一声轰然巨响过后,两人各被对方排山倒海的掌力震得手臂欲断,身不由主往后急退,高登没退得一步便摔倒在地连连滚动,李逸航则退了十余步,背部狠狠撞在巨大铜棺上才停下来,双腿软弱无力,也倒在地上。两人都震得内脏散乱,口吐鲜血。
高登坐在地下,一边打坐运气一边说道:“臭小子,你死了没有?”李逸航没力站起,不等歇够力气,便即手脚并用向他爬去,道:“老贼你还没死,我便想死阎王爷也不收我。”高登吐干净口里的血笑道:“臭小子爬过来送死吗,我这回直接送你见佛祖,跳过阎王爷这一关。”
李逸航慢慢爬到高登跟前,两人都站不起,便坐着双斗,你一拳我一掌,不管是打与被打,都无甚感觉,最后二人竟然斗起内力,这是真正你死我活的争半,谁弱谁就立即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