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抛开顾虑,放量喝酒来者不拒,众人更是高兴,美酒一坛接一坛连夜运上山。
如此狂欢几日,李逸航提出要回家拜祭父母,罗云,孙建腾离家日久,便也跟着回江西。秦天枢把李逸航拉到一边道:“李师侄,梅兄弟和张兄弟跟我言道,你有口诀而无心法,无法修练第九重混元神功,我虽睡了二十余年,但这心法还记得清楚,我已然黙写在纸上,你在途中可得抓紧时间练习,我估计钟师弟迟些日子会再上山找你晦气。”李逸航道:“是,不过大师伯,你也不能放松,你得要打败钟天璇,才能名正言顺夺回掌门之位。”
秦天枢笑道:“夺回掌门之位之说,以后不必再提,在这儿住上三天,我才得发现做人乐趣以及人生真谛,之前六十多年都是白过,可惜可惜。”李逸航脸色凝重道:“大师伯,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做,夺回掌门之位,不是为你个人,而是北斗派在钟天璇带领之下,行事邪气日重,手段凶残,眼下表面上虽是名门正派,实质已沦为江湖一恶,那是大大违背太师父创立本派的初衷,大师伯你放心,有师侄及这一大帮朋友支持你,必能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秦天枢收回笑容,点头道:“这两天我也听到不少北斗派的负面消息,钟师弟确实已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积重难返。”李逸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趁北斗派还未成为武林公敌之时,咱们得将钟天璇赶下掌门之位,将北斗派挽救于水深火热当中。”
望着这个年轻的小师侄,秦天枢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惭愧,长叹一声道:”好,北斗派发展成现今这个样子,我多多少少有些责任,如果不使北斗派重上正轨,我真死后也没脸子去见师父。”
李逸航道:“那大师伯不可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哦,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还要请大师伯多多指点。”秦天枢微笑点了点头。
当下李逸航携美兰芷菲之手,与孙建腾罗云白姗姗一行六人下山,朝江西进发,到达南昌后两行人分手,李逸航让罗云传口讯,把林菊叫来南昌长垓镇碰头。李逸航回到家里,携两位佳人一块儿上坟,忙完后寻思着得把师父也叫过来相助大师伯夺回掌门人之位,当下小住数天,等得林菊赶来,便与他一块儿去往广西宜州,一路上没心思游山玩水,只着急赶路。
李逸航告知林菊华远死亡的消息,听得华远死前所受折磨,林菊忍不住大声叫好,华远的下场,印正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到达古藉村时已是傍晚。李逸航向人打探冯玉衡住处,一名农妇道:“找玉衡的吗?你来得很不巧,两三日前他老婆跟别人跑路走佬,去追老婆去了。”李逸航心中一惊:“赵圆圆跟人跑了?这个下贱女人水性扬花,见异思迁,跑了更好,不用遗害师父,我得去劝劝他老人家。”便问道:“大婶,他老婆是比他小了一半有多的美丽女子吗?他们往那边走了?”农妇道:“对对,玉衡老婆很年轻很漂亮,村里没一个姑娘比得上他媳妇,他们往东边走了。”林菊问:“拐走他媳妇的是怎样一个人?”
妇人看他二人一眼,问道:“你俩是他什么人,问这么多干嘛,我不知道。”说完转身入屋。”李逸航心想:“村子里数妇人最八卦,她怎可能不知道?”立马叫住,掏出一块碎银出来说道:“大婶,我们是他弟子,你看,这是你的酬劳,你说具体些,我好把师父找回来。”
妇人连忙把银子抢过来说道:“拐他媳妇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与玉衡媳妇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再般配……唉唷,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那青年长得确是漂亮,比你二人好看多了,唉唉我不是说你们不好看。”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们有自知之明,请继续说。”妇人低声续道:“那男子武功高强得很,你师父就不是他对手。”李逸航吃了一惊道:“连我师父也不是他对手?”
师父冯玉衡已练完第七重混元功,在江湖上算不上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却也是少有人能敌,这名青年竟然还胜过他,那武功当真是“高强得很”,怎地以前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武艺非凡的青年?妇人续道:“这名年青人听说从广州来,他九成带着你师母回广州去啦。”林菊问:“他叫什么名字,我师父可受伤了吗?”
“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你师父他吐了血。”
李逸航大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伤得重不重?”
“吐了血,你说重不重,三人打完架就一前一后跑了,后来的事怎么样就不知道。”
李逸航拉着林菊便想追去,林菊道:“师弟别急,咱们先到师父家里瞧瞧再作打算不迟。”于是请那妇人带到冯玉衡家里,那是很普通的三间平房,举灯照着,隐约可见里面贴了大红“喜”字,门口贴着喜庆对联,李逸航问道:“我师父刚成婚不久吗?”周围有不少邻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道:“是啊,才成亲三个多月。”“我说咱们这种穷地方怎么可能留得住貌美如仙的赵姑娘,你瞧,才过了三月有余就跟人走佬。”“说得不错,就是不知玉衡媳妇为什么那么快便与黄公子勾搭上。”
李逸航问道:“你说那个个青年姓黄,叫黄什么?你们认识他吗?”那中年汉子道:“他是游山玩水来到咱们这儿,在我家住了两天,我们就管他叫黄公子,具体叫什么没细问,是广州人士,那知才两天功夫便和玉衡媳妇勾搭上,唉,早知这样我便不留他居住,现下可把玉衡害惨了。”二人问清楚那黄公子样貌特征,谢过众人后立即骑马往东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