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戚子闻不悦的皱眉,倏地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细细的呻吟声,好似受了常人不能忍受得痛苦,听得人从心底发寒!
苏艺冷冷一笑,看向戚子闻,声音很是阴柔,“子闻,你是不是也听到了?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这声音的来源!”
说着苏艺就带着他向里面走去,走了很久才停在一处玻璃门前,苏艺瞳孔对着玻璃上的感应器扫了一下,门便开了,里面仍旧是一道卷闸门,卷闸门缓缓上升。
不过透过这面墙,里面传出的呻吟声越发的加大了,戚子闻顾不上苏艺,撑着身子便跑向铁闸门里面。
在他面前是一个大大的铁笼,铁笼的间隔之间是透明的玻璃,玻璃镜面上有几处还沾着血迹。
戚子闻的眼睛仿佛是覆上了一层雾,透过镜面模模糊糊的看见里面困着一个人,那个人蜷缩着躺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身子不停地抽搐着,那人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
从她消瘦的背影能看得出来那是一名女子,嗓音低低的,因为长时间遭受折磨的嘶吼声,让原本低低的声音覆上一层悲哀的沙哑,低低的呻吟声听得让人心疼。
“她是谁?”戚子闻沉声道,深邃的冷眸一缩,转头看苏艺。
苏艺柔柔的笑开:“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宝宝!”
“准儿——”戚子闻发了疯惊的吼道,瞳孔也随着心惊猛的收缩,迈着大步到了铁笼边,手掌用力的拍打着玻璃,可这玻璃像是钻石做的似的,怎么打都打不碎。
铁笼里的人似乎听到敲打玻璃的声音,强撑着身子从冰凉的地面坐起来,慢慢地转过身子来,那女子面黄肌瘦,狼狈不堪的样子直击戚子闻的深眸,心脏!那是准儿!他的宝宝!
“啊——”戚子闻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用身子去撞开玻璃,可是现在的自己被苏艺打了药,药劲正浓,力气远不如清醒时的二十分之一。
见到来人,徐准眼睛睁大到了极致,手脚都被厚厚的铁链禁锢着,强撑起身子向铁牢口挣扎了几步,接着整个人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嗓音低沉沙哑夹杂着轻颤,“子闻......子闻......”
戚子闻心脏被她低沉的叫声刺的一阵阵抽痛,紧抿的薄唇张了张,他想对准儿说点什么,可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全部卡在喉咙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子闻...子闻....”徐准朝他伸出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抬起伤痕累累的胳膊,她似乎想要戚子闻来扶她抱她。
可戚子闻的脚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怎么懂动弹也动弹不了,双眸深不见底,眨也不眨的与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相视着。
她的那双眸中,有惊,有痛,有喜,也有痛......
戚子闻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身后是苏艺阴柔冰冷的笑声,身前是徐准绝望悲伤的呼喊......
戚子闻眼睁睁地看着她,拼劲力气朝着自己爬过来,被铁链禁锢的手脚硬生生的在冰凉的地面上印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戚子闻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撑在玻璃面上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拼命地拍着玻璃又跑向铁门砸了砸铁门上的锁链,可终究都是徒劳。
天知道,他有多想冲过去,将她紧紧护入怀里,附在她的轻轻的哄哄她,亲亲她,对她说,宝宝别怕,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
“子闻....子闻.....”徐准那一声声的子闻钻进他的耳朵里,沙哑的,惊喜的,绝望的!
戚子闻心里闷疼,他想给宝宝一点反应,哪怕是喊出她的名字也好,可是喉咙痛的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拼命地砸玻璃砸铁锁,手都砸出鲜血来,也没砸开!
浑身是伤的徐准终于拖着沉重的铁链的爬到了铁笼门口,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轻轻地拍着玻璃镜面,戚子闻垂眸发现,她的宝宝没哭,只是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眸中布满了红红的血丝,红得让人心惊,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她绝望的喜悦。
徐准声音变得沙哑绝望,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子闻,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戚子闻努力的张口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好好安慰安慰她,可是却发现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周身也充斥着戾气,深不见底的双眸也变得越发的红……
“子闻,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我....我是徐准啊......子闻.....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所以你....你不认得我了?”徐准的嗓音沙哑着,声音很低很低,可戚子闻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心脏疼的就要呼吸不过来了,戚子闻真想透过玻璃摸摸她的脸,轻轻的告诉她,准儿,我认得你,你是我的准儿啊!
真想告诉她说,准儿,你很好啊,一点也不可怕,只是脸颊瘦了点儿,可人还是一样漂亮,一样可爱,一样讨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