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简舒正在客厅拖地,刚将拖把放进水桶里,就听见门铃“叮咚”响起的声音。
是谁啊?钟谨深?不对呀,这才五点,他最早一次回来都是五点半。而且他是带了钥匙走的,她早上把三明治放进他口袋里还摸到了钥匙来着,可如果不是他,难道……又是他父亲到访?
顾不得多想,简舒就走了过去,从猫眼里看见了一张混血脸庞,蹙了蹙眉,秦依依,她怎么会来?
门铃继续响着,她是很不想让秦依依进来的,钟谨深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再给任何人开门。可这秦依依都上了11层了,说明她知道密码,那电梯密码除了钟谨深会给她也不会有其他人了,那这么说来,应该是他授意她来的了?
犹豫了片刻,简舒还是打开了门。
秦依依看见门一开,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看到简舒一身居家服穿着,大大方方站在那儿,脚上穿着的大号拖鞋,一看就是钟谨深的,心中还是忍不住妒火中烧。
她快步走了进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主人:“给我拿双拖鞋。”
简舒听她这语气心里十分不舒服,但对付秦依依她都用不着多思考:“不好意思,就两双,我一双阿深一双,没有了。”
秦依依闻言握拳,化了全妆的精致的脸再也绷不住,这一句话就把她气得半死。
“你少胡说八道!没有?没有就把谨深的拖鞋拿给我穿,我是她未婚妻!”
“使不得使不得,”简舒抱歉地微微一笑,“阿深他有洁癖,实在不好意思哦秦小姐。”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脏?”秦依依怒极,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你敢跟我放肆?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不就是个女佣吗,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女佣?简舒心里跳了一下,秦依依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钟谨……不可能,他才不会说的。虽然这个相信很无厘头,但她就是认定钟谨深不会这样跟秦依依说。
“怎么?没话说了?”秦依依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你一个女佣,穿得这么随便,我今天就替他把你开除了!”
“我穿这么随便是他允许的,开不开除也是他的权力,你没这个资格。”简舒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却甩开她的手,笑意盈盈,“看来秦小姐好像没什么事,不如请回,我还有家务没做完呢。”
她不说“有活干”“有事要忙”,却说是“家务”。
这彰显自己和钟谨深的关系暧昧亲密的一词,让秦依依听着格外刺耳。
“谁说我没事的?是谨深让我来替他拿个东西的。”她虽心中不甘,但也记得自己来的目的。
她说着就要往里面的楼梯方向走,简舒伸手拦住她。
“我要做什么还用和你交代?”秦依依反问道,她却仍不肯放她通过。
眼睛往旁边一扫,秦依依眼睛里闪过光,也不脱鞋就用力推了她一下,快步跨了两步绕过去,一脚踢到了她地上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