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东西很简单,但味道很完美,简舒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西餐。
吃完晚餐之后已经六点过半了,简舒正要起身收拾盘子,却忽然听见钟谨深清冽的声音,“放着吧。”
他比她早一点吃完,吃完就离开了,大概是回来倒水喝正巧她吃完起身。
“要叫酒店服务来收拾吗?”简舒怔了怔,手却仍然没有放开盘子,“你不是不喜欢外人经手这些私人物品。”
尤其是餐具。
记得前段时间她受伤,先后是张妈和可可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刚开始他的决定是用一套换一套,差点把她吓得不轻,最后的退让是她们清洗餐具时要戴上一次性的无菌手套。
“过来。”钟谨深站在冰箱边,离她只有两米的距离,长眉微拢出不悦,声音有些冷,带着些不容分说的霸道。
简舒又是一愣,便又听见一声“过来”,而伴随这次带有命令口吻的两个字,他三两步便移至她的面前,再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扼住了,
简舒没缓过神来,手腕上他的长指已经拽着她往外面走,她只好松手,把另一只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
“怎么了?”
她话还没问完人就被按到了沙发上。
接着就见他转身的背影。
简舒一脸懵圈,把她丢到沙发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
“你把我按到沙发上做什么呀?”简舒很是疑惑,这样莫名其妙的她根本坐不住呀,钟谨深没回应她,人往书房方向走去,她以为没什么事就想要起身,可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连回身都没回,背对着她冷冷道,“坐好!”
简舒噎了噎,小屁股又乖乖贴回沙发上。
但接着便见钟谨深停了下来,在电视机旁边,也是书房门口旁边的一个玻璃柜边,拉开了柜门。
原来他不是回书房啊。简舒刚想开口问些什么,钟谨深已经把柜门合上,转身面朝她时,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铝制方体箱子。
简舒看见那上面红色的“+”号。
医药箱?
钟谨深走到她跟前,高大颀长的身子忽然曲矮下来,整个人就半蹲在了她的面前,简舒微微睁大眸子,就见他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消毒棉,碘伏,整个过程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纠结着用镊子夹着棉花蘸取了碘伏,覆上了她受伤的膝盖。
他在清理她的伤口。
动作很温柔细致,干涸了的血迹很快被擦拭掉,简舒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伤口上。
他微低着头,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黑色的发丝,低着的眉眼间是专注和认真,挺直的鼻部线条,垂着的眼睫毛投下一点点阴影,客厅顶灯的光柔柔地打下来,愈发将他英俊的轮廓衬得迷人。
简舒又有点看入迷了,忽然想到什么,小声“嘶”了下倒吸一口气。
钟谨深听见她的抽气声,以为弄疼了她,很快抬眼,“疼吗?”
他的深眸里是显而易见的关心,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此刻也有了一分温柔。简舒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融化了。
她就是假装疼一下,他的反应竟然比她幻想中的还要再让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