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随后微微一笑,爽快地跃下床,拿起床头胡乱叠放的黑衣和斗笠。
象鼻塔鸡飞狗跳,进行了一场王小石该不该亲自履险的大辩论。与此同时,金风细雨楼亦不再宁静,因不速之客的来临而动摇。
不速之客,自然就是张炭等人。他们追着温柔,赶来天泉山求见白愁飞。想也知道,白愁飞根本不会搭理他们,把他们晾在白楼第一层,自己则待在最高层的“留白轩”,摆酒招待温柔。
温柔动身之前,特意梳妆打扮,换了一身红的像辣椒的衣裳,眉目间尽是化不开的情意,美到惊心动魄。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一见白愁飞,被他甜言蜜语地一哄,立即忘了大部分内容,转为和他推杯换盏,嗔怪他过去不理她,不把大事交给她做。
酒菜先经过厨房,再经过欧阳意意的手。欧阳意意按照白愁飞之意,在酒里加入一种名叫“胭脂泪”的迷药。这种迷药十分常用,乃是白愁飞用来迷-奸女子的良方。他们用过不止一次,对药性已很熟悉。
迷倒温柔后再做什么,大家均心知肚明。欧阳意意微觉惊讶,诧异于白愁飞连温柔也不肯放过,同时又十分羡慕,因为她容貌实在太娇美,太迷人了。酒壶送入留白轩后,他居然心猿意马地站了一会儿,才下楼去见张炭他们。
令人惊讶的是,从胭脂泪上桌开始,事态变的稀奇古怪,曲折惊险,不但张炭等人想不到,白愁飞自己都多次想要骂娘。
他尚未来得及骗温柔喝下那壶酒,温柔便先行一着,用温家奇毒“离人醉”毒倒了他。他向来不怎么重视她,认为她只是个娇纵的千金大小姐,着了她的道之后,不由又惊又怒又觉羞愧,心想这番可是阴沟里翻船了。
但温柔并未找他算账,而是半怒半嗔,骂他不怀好意,心存不轨,接着假传命令,把张、蔡、吴三人叫来留白轩,要他们亲眼看到她没事。他们上当了,松了口气的同时,说王小石急得半死,求她赶紧回去,却怎么也拗不过她,被她重新赶下楼。
白愁飞险些以为自己要完蛋,心念电转,考虑这一次卖她人情,放过她,以后遇事也好说话。可是,温柔马上笑吟吟地开口,一脸撒娇忸怩的神气,要他别和王小石作对,别杀他们,说了一大堆好话,试图让他们继续做好兄弟,好朋友。
白愁飞嫉妒苏梦枕,更嫉恨王小石。事实上,蔡京亦极为重视王小石,曾说倘若能把他拉进太师府,便记白愁飞一大功。温柔全然看不出他心意,句句帮王小石说话,他当即被踩中痛脚,心下发狠,脸也冷了下来。
温柔仍是一无所知,没说上几句话,便受他欺骗,给他灌下那壶胭脂泪,解掉离人醉的毒性。白愁飞力气恢复,下一秒便点了她穴道,把她弄晕,发誓今日非要得到她的身体不可。
他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号令一出,无有不从。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办这种事,身边心腹早已司空见惯,谁会出面劝他?他把温柔抱进卧室,一件件脱去她的衣物,欣赏她的*,并说到做到,毫不犹豫地上手抚摸。
她出身确实非同一般,是温晚的爱女,苏梦枕的小师妹,王小石暗恋着的人。这三重身份加在一起,简直像一款药效猛烈的春-药,使他难以自制,也根本不想自制。
他一直认为,如果看中了哪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弄上床。大人物从不动感情,只需享受力量带来的享受。他是大人物,所以他用不着爱别人,别人反而要自愿自动自发地来爱他。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座右铭,只不过在今天,他用在了对他有特殊意义的温柔身上。
温柔本来难逃他的魔掌,即将被他玷污。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张炭等人下楼过后,拒绝离开,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楼,非要等温柔一起走。等待的时候,他们发现楼外正调兵遣将,形势大为不妙,好像要把他们围在白楼,杀人灭口。
三人越看越惊,越想越疑,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出要再见温柔一面。
这个时候,白愁飞已把温柔放到床上,吩咐属下不得打扰,即使天塌下来,也等他办完事再说。欧阳意意收到指示,谎称留白轩里你侬我侬两情相悦,温姑娘根本没心思见外人,要他们知情识趣,速速回去。
张炭碰了一鼻子灰,心知事情不大对劲,又想不出好办法,一横心,索性撕破脸皮,横眉立目,拔刀抽剑,不顾一切地动手往上硬闯,希望以喧闹大哗惊动温柔,确认她依然安好。
他们并肩为战,一层接一层地杀了上去,杀着杀着,热血不断涌上头脸,心却逐渐凉了下来。无论楼下闹得如何天翻地覆,叫骂喊杀声多么响亮,温柔和白愁飞始终置若罔闻,谁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