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贝贝安慰的话语,杨暮雪微敛双眸,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涩,她知道,这只是贝贝安慰的话语,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刀扎在慕迟影的胸口到底有多深。
想起昨晚的画面,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忘不了昨晚那血腥的画面,忘不了慕迟影惊愕的双眸,忘不了他递到她面前的那串染着鲜红血液的红豆手链。
忘不了他微笑的嘴角,忘不了他渐渐黯然的眸子,以及眼里划过的那一抹失落,忘不掉他说到一半的话语,他说:“暮雪,这个……”他是不是想说这个送给你?
杨暮雪蓦然想起一首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杨暮雪莫名感觉心微微抽痛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个人拥有一张与慕迟影一模一样的脸,还是因为他与慕迟影的名字一样,令她不由自主的讲那份思念转移。
杨暮雪在床头摸索一阵,在枕头下面摸到染血的红豆手链,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低落在手心的红豆上。
贝贝一脸惊讶的看着杨暮雪,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莫名,他不懂杨暮雪为什么看着一串手链流泪,是因为这串手链脏了,才伤心的哭了?
贝贝越想,觉得自己猜的很有道理,安慰道:“主人,这手链脏了洗一下就好了,我帮你去洗洗吧,主人放心,我会洗得很干净的,就跟新的一样。”
杨暮雪抿唇不语,眼泪不住的落下,她哭是因为她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她会因他的伤心难过而悲伤。
慕迟影是她的初恋,是第一个敢靠近她的人,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是那个为了她而放弃生命人。而她却穿越千年只为寻找到他。
她从不相信,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了眼眸的色彩不同,周身的气场不同,她真的会认错人。
见杨暮雪面露忧郁,贝贝继续安慰道:“主人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弄?”
杨暮雪摇摇头,涩哑着声音说,“我没事,吧贝贝,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贝贝点点头,转身离开,却有些担忧的频频回头,走到房门口,贝贝再次转头看向低头看着手心的手链的杨暮雪,打定主意后,他走向暗处躲了起来,露出一双担忧的眼眸定向杨暮雪所在的房门口。
杨暮雪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干后,她握紧手里的红豆冲出房间。走在喧哗拥挤的街道,杨暮雪望着身边的人来人往,眼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大概是在期待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
心里越是期待什么,就越失望什么,因为上天从来就爱开玩笑玩笑。
杨暮雪穿过拥挤的人群,视线一片空洞。
杨暮雪:慕迟影,你不会死的对吗?你可是鬼神,都可以在世间活上千年,又怎么会因为我一刀而致命?
一辆狂奔的马车疾驰而来,街道上的行人一阵慌乱,纷纷躲闪开来,让出一条宽阔可容忍马车经过的道路来。
杨暮雪依旧失神的站在街道中间,直到马车渐渐近了,马儿的嘶鸣声整耳欲聋,杨暮雪才机械的转头。
而此刻的烈马扬高前蹄,朝着杨暮雪的脑袋落了下来,惊呼声响彻一片,街道的行人倒吸一口冷气,都为丧生在马蹄下的杨暮雪感到一阵惋惜。
杨暮雪缓缓闭上眼睛,心想:慕迟影,是你来接我了吗?
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杨暮雪等了好久,都没得等来马蹄落下的声音,耳畔风声呼呼,再次睁开双眼,却原来是马蹄在离她一寸处轻轻落下,动作很轻,似担心惊到她一般。
杨暮雪望着停在面前的黑马,一阵无语。
此刻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城主府里的青衣公子,她的救命恩人。
青衣男子上下打量杨暮雪一眼,“你没事吧?”
杨暮雪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就刚刚千钧一发的时刻惊到。
青衣男子点点头,“上车吧!”
杨暮雪有些反应不过来,惊讶的抬起头,就见对方使了个眼色,随即车帘被放了下来。
杨暮雪纠结了一下,觉得这样上陌生男人的车有些不好,这时车夫已经为杨暮雪搬来到凳子,搀扶她上车,且态度非常的恭敬。
杨暮雪受宠若惊的上了车,撩开车帘子在青衣男子对面坐下,双手重叠搁在膝盖上,不安的搅动着。
马车缓缓前进,速度不知比一开始慢了多少倍,杨暮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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