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低声说:“不过,这样的错误,是个男人都免不了。东莞那鬼地方,就是让男人犯错误的地方啊。当然。这也怪我思想不纯,立场不坚定。我有错。”徐文友说着,突然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陌然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诚恳地说:“徐局长,我尽力而为。”
徐文友一听,顿时满脸露出笑容来,连声感谢说:“我就知道,陌然老弟,你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你看你,宅心仁厚,是个厚道之人啊!”
陌然明白徐文友的话完全的阿谀之词,感叹他堂堂一个局长,居然会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委屈求全他这个草根,不由心生凉意,看来这官场的事,还真不是好玩的。
他说:“徐局长,既然县里没文件,说明你这个局长还是局长。我陌然只是个临时打酱油的人,你放心,我可不会抢了你局长的宝座。”
徐文友嘿嘿地笑:“陌老弟,我倒希望你就是招商局局长。这个局,换了其他人,我还真不放心啊。你这人我说了,厚道,实在,而且能干大事。你在这个位子上,肯定比我的作用大得多。”
陌然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县里没明确的决定,你还是照常上班。等有人找到你头上了再说。”
徐文友惊喜地看着他,过一会又摇摇头道:“这事传得很难听,我怕没面子来上班啊。”
“面子是自己给的。”陌然说:“毕竟传说都是写在风里的,谁亲眼看到你做什么了?”
徐文友一听,猛地拍一下大腿,笑道:“老弟,你提醒我了啊!是啊,谁亲眼看到我徐文友怎么了?娘的,差点上了人家大当了啊。”
徐文友迫不及待要走,他要去找杨书记汇报,请杨书记为自己伸冤。
陌然也不拦他,徐文友这事处理不好,对所有人都是一道坎。雁南县在这件事上不拿出个态度,今后还会遇到更多同类问题,到时候没个机制,还真难办。
徐文友出门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笑眯眯地对陌然说:“老弟,就算我老徐清白了,这个位子还是你来坐,我陪你。”
陌然不由心生感激,徐文友的话不无道理。就算他将自己洗白了,何县长也不可能再让他坐在局长的宝座上了。撤徐文友职的是他何田宇县长,他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而徐文友的出发点也很清楚,他就想保住饭碗。只要体制内还能容下他,他哪怕做牛做马也愿意。
人到了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候,所有的节操、伦理,以及高尚的做人原则,都如一阵风一样,吹过去就消散了。只要达到自己目的,何谈自尊之类的虚伪。
徐文友一走,苏眉就悄无声息进来。
“陌局,徐文友不简单,你可别被他骗了啊。”苏眉笑吟吟地说,看样子在开玩笑,却又不十分的像。
“你要是有兴趣,我那天陪你去他家看看吧。”苏眉轻摆腰肢,如一朵莲花一样摇曳。暗香袭来,差点让他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