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过去村里办酒,孟家姐妹或者孟家妈妈去喝喜酒,根本不敢与人斗酒,偶尔孟夏还斗一回,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每次都被人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乡下男人能喝的人不少,但像陌然这样喝的,不用杯,用碗喝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一圈绕下来,他手里的一支白酒已经被喝得差不多了。陌然感觉头有些痛,眼神有些恍惚。他努力使自己每一步都走稳,别摔了一跤,出个大洋相。
回到自己座位,他感觉快坐不稳了,便起身说:“我去喝点水来。”
他前脚走,后面孟夏就跟着过来。快走几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随我来。”
陌然也没多想,跟着孟夏去了二楼。
二楼是孟家母女的香闺之地,平常禁止男人入内。上次陌然来找玫瑰花露的时候,被孟晓带着上了一次。这次再来,但觉鼻子里盈满了暗香,胸心顿时一阵开朗。
孟夏打开自己的闺房门,径直往里走。
陌然站在门边迟疑着不敢进。女孩子的香闺,对男人来说就是禁地,非请勿入。
孟夏回头看他没跟进来,她回走几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一带,将他拉近屋里,顺便抬起脚,将门踢关上。
陌然惶恐地想去打开门,被孟夏低声喝止道:“别开,坐好。”
屋里阴凉,处处花香。
他老实地在椅子上坐下,目不斜视。
孟夏鼓捣了一会,给他端来一碗晶莹剔透的水,扑面一丝冰凉,水面上还浮着几片玫瑰花瓣。
“喝下去。”她命令着他。
陌然知道这碗水,就是所谓的玫瑰花露水。这被孟夏视若生命之水的宝贝,如今一大碗呈现在他眼前。
他迟疑着不肯喝。这碗水,需要孟夏花费多大的心思才能收集到啊?他的脑海里浮现大雪纷飞时节,一个女孩儿忍受着天寒地冻,细心地将落在花瓣上的雪,一点一点地细心收集起来,盛在陶罐里,埋在地下,等着来年开春的时候挖出来。
“喝呀!”她低声催促他。
“这太珍贵了吧!”陌然低声说:“我只要喝碗井水就好了。”
“要你喝就喝,真麻烦。”孟夏鼓着腮帮子说:“陌然,你是舍不得水,还是舍不得我?”
陌然一楞,孟夏说话,从来没节制。还不如喝了早早下去,免得别人起疑。
一碗水下去,他顿觉遍体冰凉,本来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间赫然开朗。他周身感觉到无比舒泰,不禁暗暗想道,果真是神物!
孟夏抿着嘴巴笑,突然低声说:“陌然,你喝了我的洗澡水呢。”
陌然大吃一惊,整个人顿时石化。
“傻瓜!”她看着他愣怔的样子,笑容更欢乐,压低声音说:“还没洗过的,是干净的。”
陌然讪讪地笑,起身要出门。
孟夏将背抵在门背上,不肯让开。
陌然惊异地问:“你堵着门干嘛?我要出去了啊。”
孟夏不看他,低垂着头一声不响。
陌然便柔声说:“孟夏,谢谢你的水。让我出去,时间太久,别人会说闲话。”
“你怕我姐?”
陌然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不怕任何人,但我尊重任何人。”
“哪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你出去。”孟夏说完这句话,头垂得更低了。她连脖颈都红了起来,整个人犹如粉妆玉琢的一般,娇艳动人。
陌然怦然心动,想起她是孟晓的妹妹,还是压住内心奔腾不休的欲望,小声地说:“孟夏,我不能吻你。”
孟夏不等他话说完,突然张开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紧紧贴了上来,呢喃着说:“我就要,就要。”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陌然心里一阵难受。
犹豫一会,他违心地说:“孟夏,你乖一些。我是你姐夫啊!”
“我就要你吻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她将头埋在他胸口,乱拱着,发丝便钻进陌然的鼻孔,让他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
她的身体如火炉一样,炙烤着他脆弱的底线。他仿佛想起了在来的路上她遍体的温软,心神不禁一荡,差点不能自己了。
“就一下。”陌然知道想挣脱她已经不可能。
她轻轻嗯了一声,微微闭了眼睛,仰起她美丽如玉的面庞,递上她如花瓣一样的小嘴。
陌然只觉香气微澜,春光烂漫,再也忍不住的勾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