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就说:“张局长,你要没什么事,我这里正在请客,不大方便接待你。“
张波涛嘿嘿笑道:“我没事,没事,不用接待,我来就坐坐。“
说着就要挤进门来,被苏眉抢先一步去堵了门,满脸不高兴地说:“是真不方便。“
张波涛看一眼毛公,笑眯眯地说:“毛公也在,方便嘛,方便。我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就坐坐。“
“坐坐也不行。”苏眉黑了脸,堵着门不让他进。
他们这样僵持着,厨房里的菜就烧糊了。一股烧焦味传到客厅里来,苏眉叫了一声,扔了张波涛就往厨房跑。
她一跑开,张波涛趁机进了门,坐在毛公对面问:“毛公啊,你怎么来了?”
毛公指着阳台说:“他叫我来的,我们来喝酒。”
张波涛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阳台,说道:“还藏有人么?”
“藏什么呢?”陌然应声而出,与张波涛对视一眼道:“张局,别来无恙啊!”
“无恙无恙。”陌然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有些意外。张波涛花了不少心思,想把苏眉弄回招商局去,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穷尽心思逼徐文友下台,他取而代之招商局长,就是因为苏眉是招商局的人。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苏眉会被借调到管委会去,而且去了还被管委会办了正式调离手续,弄得他现在在招商局,心不在焉。
为了接近苏眉,他在何县长面前做了多少孙子,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取代徐文友后,央求着何县长调回去苏眉,结果被陌然半路杀出来,坏了他的计划,由此他公开宣扬说,在雁南县里,陌然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别人问他为何如此仇恨陌然,张波涛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夺妻之恨啊!”
陌然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但他一直没细究。毕竟自己确实让苏眉留在了管委会,而且苏眉确实成了他的女人。当然,他一点也不愧疚,张波涛在他心里,现在连堆狗屎都不如,先不说他处心积虑逼迫徐文友下台,单是听说了关于他过去的婚姻,陌然就很不齿他的为人。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不如买块水豆腐撞死算了。
刚才他一直呆在阳台的黑暗里不现身,就是想看张波涛如何表演。结果毛公一语道破了,他再不现身,也就没意思了。
张波涛是没料到陌然在苏眉家,他的家与苏眉家隔了几栋楼,说闻到香味而来,显然是一派胡言。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几乎接近苏眉,可是苏眉半点机会也不给他。苏眉只要看到他,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避开。这让他很苦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每天晚上都在苏眉家楼底下转悠,一直没胆子上来。今天他看到苏眉家不仅亮了灯,麻着胆子上来,没料到屋里坐着毛公和颜小米,更没想到陌然会从阳台上突然现身。
张波涛喜欢苏眉,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境界。可在陌然看来,张波涛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自尊在开玩笑。
颜小米看看张波涛,又看看陌然,突然笑道:“你们两个领导,不如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