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萧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萧思温听门房来回,说是鲁王府中有人来了访。
他听了还一愣,鲁王乃是辽国开国二十一功臣之首有阿鲁敦于越之称的耶律曷鲁之子耶律惕剌,其父生时与太祖耶律阿保机一生征战,将中原收为领地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般战功赫赫的人,其逝后受到几代皇帝的追封,其子耶律惕剌更是被封为鲁王,极其荣耀。
不过,自己素来与其并无交情,今日里怎么会有人来访呢?
虽然心里奇怪,可却一点儿也不耽误萧思温去让人给请进来,鲁王这么大的势力,他怠慢不得的。
如果凉琐恰巧经过,她会惊讶地发现,这个代表鲁王来拜访萧思温被称作耶律斜轸的风度翩翩的少年,是她弟弟魏韩隐!
魏韩隐出游,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了鲁王耶律惕剌。
当然了,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鲁王耶律惕剌,后来鲁王见魏韩隐心性根骨还有脑子都不错,起了收魏韩隐为义子好好培养的心思。
毕竟鲁王一直膝下无子。
魏韩隐辗转知道了萧引凰在何地之后,去了一封信询问她的意见,而后便正式认了耶律惕剌为义父,改名为耶律斜轸,跟着他学习行军打仗和兵略兵策。
萧思温听完耶律斜轸的话,不发一言。
“老爷可以去询问一下三小姐院子里的凉锁,她是我的表姐,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看看她的。”耶律斜轸说道。
他在鲁王府待了许久,一直没机会回去看看呢!
萧思温点了点头,示意萧诚去叫人,又道:“公子本就不是我府上的人,如今又被鲁王爷收为义子,更是无须喊什么老爷。”
他可担待不起。
耶律曷鲁那便是连当今皇帝都给三分脸面的人,不过此人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素来不爱掺和朝中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萧诚回来了,他走进殿内道:“老爷,凉琐带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看了看耶律斜轸,萧思温说道:“让她进来吧。”
凉琐被带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却不看耶律斜轸一眼。
萧思温觉得奇怪,不禁问道:“凉琐,这是你的表弟?”
“回老爷的话,是的。”凉琐说得格外平静,仿佛这些她早就知道了一样。
其实她心中也一阵疑惑,只不过她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萧思温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问道:“如今公子是有何打算?”
耶律斜轸依旧恭敬地道:“三小姐的意思是,到时候让您举荐我去景王爷手下做事儿。”
犹豫了一下,他说道:“不过当时我跟小姐一起的时候曾与景王待过一段时间,景王也知道我是小姐的人,这……”
他有些不知怎么办。
萧思温抚了抚须,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与绰儿平日里可有书信往来?”
耶律斜轸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刚开始的时候说的,除了之前的两封信,便再也没有了。”
萧思温叹了一口气,前几日皇上在朝堂上十分高兴地表彰了景王,这本是一件儿喜事儿,可听到肖若这个名字也被写进请功折里,他便觉得有些不好。
尤其是天顺帝还对这么年轻却又足智多谋的人十分感兴趣,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上朝为官了?
那样一来,以后……燕燕毕竟是个女儿家,以后总是要嫁人的,这要是全朝都知道了,以后可怎么办?
萧思温对此忧心忡忡。
想了想,他对耶律斜轸说道:“这样吧,我现在去信一封,就谎称肖若让你拜访我求去景王殿下那里做事,剩下的交给景王就行了。”
相信她的燕燕定是知道怎么说的。
信是信鸽送的,估摸着他们行驶的路程给送了过去,倒是挺快,没几日耶律贤便收到了萧思温送来的信。
当时萧引凰也在,他也没有瞒着的意思,直接说道:“萧思温的来信。”
耶律贤还以为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呢。
萧引凰忽然收到了爹爹的来信,还有点不敢相信。
如今她已经恢复了女子的装扮,因为对外宣称军师肖若已经出去游历去了,这些日子里她不是在帐篷里就是坐马车,出去也是蒙着纱,倒是确实无人知晓她的身份,但是真是遭罪!
耶律贤看了看信,说道:“你这个随从倒是命挺好的,竟然被鲁王给看重收为义子了。”
想起原来她身边带了两个男人,耶律贤就很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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