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疑惑,表现出一副没有听清的样子,顿了顿还说道:“若儿说的什么?没有听清,凑近一些。”
说罢他低了低脑袋,将右耳对着她。
萧引凰也没有多想,只是在得知爹爹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儿之后,在面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又对自己有情意还唤自己若儿、弯着腰凑着耳朵听自己说话的耶律贤,有一丝的羞涩。
可到底不同于平常的女子,萧引凰这些情绪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了,她附到那人耳边问道:“王爷,刚刚禁军是内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耶律贤勾了勾嘴角,而后赶紧敛去,转而附在的耳边说道:“我们的人在其中,你就别关心禁军了,本王想你了。”
那浑厚的男性气息顺着耳朵那里,不少蔓延到了脖颈里。
外面是兵荒马乱的争位之战,他却还有心思跟她说这些,真是……
萧引凰忽然觉得自己要离开耶律贤是对的!
哪怕骗他,可是如果她留在耶律贤身边,会耽误他许多大事,让他分心的!
那边儿的平阳王,显然不像耶律贤这么悠哉悠哉。
本就胶着的局面,突然又被宫外冲出来的一群士兵给打破了。
平阳王并没有见过应呈青,因此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他见到景王府的标志,他再傻也知道,他那个好皇侄儿事先早做了一手儿的准备,此时,大局已定。
平阳王眼见自己的兵士被这群不速之客打得纷纷倒下,却没有半点回天之力。
应呈青从外夹击,御林军和禁军的人很快便被包了饺子,没多久的时间,平阳王的人全军覆没!
而平阳王耶律天德及其属下,都被看押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变故,太阳终于升了起来。
耶律贤听见耳畔的打斗声渐止,迈步出了金龙殿。
这是他的新家。
面前是押解着狼狈不堪的耶律天德的卫江正恭恭敬敬地待命。
经历过刚才的挣扎,一切都不一样了。
耶律贤面无表情,对卫江道:“平阳王谋反,先压入大牢严加看守,稍后处置。”
萧引凰想了想,对着要去议政殿的耶律贤说道:“王爷先行,在下亲自盯着平阳王,免得徒生变乱。”
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再让平阳王跑了,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所以耶律贤也没有过多关注此事,点头应允了。
当群臣进入议政殿,看见龙椅上那新的帝王英俊霸气的面容时,不惊讶。
毕竟,来时的路血迹斑驳。
而且昨夜的丧钟敲得响亮。
萧思温高勋等耶律贤的人进来的时候自然是心情舒畅的,可是很多平阳王余党看见耶律贤在那个位置上时,五官都狰狞了。
怎么……为什么陛下才死,他就上位了?
平阳王耶律天德呢?
耶律贤目光扫了一圈儿,把平阳王余党那惊诧的目光尽收眼底,然后很“贴心”地道:“平阳王谋反,已被缉拿,关入大牢,诸位可安心。”
什么?
平阳王的余党们瞪大了眼睛。
正在这时,天顺帝耶律璟身边的近侍万福又给这些人送来一份更大的礼物。
他手捧着天顺帝事先留下的圣旨出来了。
作为近年颇被天顺帝信任并且还没有死掉的贴身太监,万福在众大臣心中还是有一些地位的。
看见万福,议论纷纷的人们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圣上临死前曾言,朕征战途中太宗不幸丧于叛贼之手,朕临危受命,怜太宗次子尚且年幼,朕为大辽江山稳固,只能接此授命……而今景王耶律贤已经弱冠之年,朕也可以将大辽放心地交到他的手中了,还望谨记先祖遗训,固我河山。”
万福缓缓把圣旨念了一遍。
形势比人强,那些个本就无甚立场的大臣还有本就属于耶律贤一派的,当下便跪下深呼“万岁”。
平阳王的余党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呆滞在原地。
如今天顺帝有意的皇位继承人平阳王耶律天德设计谋反,已被关入大牢,另一位天顺帝的亲弟弟宋王耶律庵此时又不在皇宫,即使不认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还不如顺从了罢了,好歹还能留一条命,留一家子的命呢。
既然心里有了决定,那些个大臣便又跪下,随着其他人齐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几个固执的对着耶律贤吼道:“贼王,平阳王爷乃当今亲弟,又备受当今重用,定是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尔狼子野心,先是谋害了当今,如今却又嫁祸平阳王,如此猪狗不如!我等不从。”
耶律贤一脸平静地听着那几个叫嚣的厉害的,看见他们气血上涌、脸红气喘,已经没话的时候,直接挥了挥手,便有人进来将其全部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