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问道:“乔乔,你刚才说有急事,不要紧吧?”
温乔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就算有事,学长生病了,我也不能做个狠心的人,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找杯子给许天宇倒开水。
许天宇望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不真实。
那颗孤寂了很久的心,重新开始跳动,就像被什么凿开了一道口子,光芒照了进来。
“学长?快点喝呀!”温乔把手里的开水吹了吹,递到许天宇的手中。
许天宇回了神,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退烧药一口吞下去。
见他终于吃了药,温乔松了一口气。
“学长,那我……”
许天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神色,见她又打算走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陪陪我……可以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特有的脆弱。
温乔承认自己又心软了。
学长并不是别人,那是她的学长啊!
“学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的眉头总是紧锁着,眼神带着忧郁,跟厉封北那种嚣张狂妄的气场完全不同。
糟糕,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
许天宇眸光转深,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学长,你要跟我谈什么?”温乔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只是没有坐在他的身旁,而是坐在他的对面。
这个位置是两个人之间可能保持的最远距离。
许天宇是三十年来,最年轻的导演。
导演是什么人,想要做好一个导演,必须是半个科学家,文学家,心理学家……温乔下意识的动作,瞬间就灼伤了他的眼,心头一刺,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他深呼吸,努力平息掉这种窒息的感觉,开了口:“乔乔,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那些拒绝、伤人的话,过去这么久仍然一字一句,特别清晰。
五年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始终是种屈辱,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屈辱,她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才产生了一点勇气来面对这件事。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脸色的血色退消退变得惨白。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她听到自己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许天宇抿了抿唇,“我想亲口听你说……”
“呵。”温乔冷而嘲的一声轻笑,“既然学长想听,我就说吧!五年前,我父亲借了高利贷,没有钱还,所以我去代孕还钱……”
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抖,克制着她的表情不要太失态。
代孕还钱?
许天宇苍白的脸色浮现出浓浓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派去的人只说她五年前怀了孕才出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他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小脸上,想要看出一丝什么端倪,可是她的目光很平静。
越是平静越是掩饰……
“对不起!”他咬着牙,绯色的唇瓣渗出血丝,变成了鲜红色,可是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那般。
温乔笑道:“学长,你干嘛总是说对不起!是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才对!”
毕竟当时说了那么伤人自尊的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她回想着这五年,也并不全是苦痛,她有了晨晨,便收获了这世上最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