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他平复好心情,一撩衣袍缓缓坐了下来。
四目相对,刘亚吁了口浊气,沉声道:“抱歉阿晴姑娘,是我多言了。”
“刘大夫仁心,阿晴又岂有责怪之理。”杨晴颔首,心中对男子多了几分敬佩:“敢问刘大夫,我这身体可以调养好,记忆可有法子恢复?”
“记忆这事和身体终归不同,再者,我直白地说句,阿晴姑娘莫要见怪,以姑娘你的家境,调养身体一事已是困难,更不要谈记忆了。”
闻言,杨晴若有所思地拧起眉头,心中默默打起了算盘。
刘亚只当她是心中难过,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当如何转了。
“刘大夫,您可能给我一份可以最快调理好身子的单子,包括药方以及膳食。”杨晴出声道。
“阿晴姑娘……”刘亚还想说些什么,倏而想起杨晴和牧小公子之间的婚事,也就明白了她为何能底气十足地找他要药方。
阿晴姑娘日后可是要嫁入牧家的,以牧家家财,根本不会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他摆好笔墨写出药方和膳食单子,同时贴心地列出价目。
和杨晴现在喝的半钱一贴的药不同,要想快些调理好她的身子,所需药材一两一贴,并且膳食更加昂贵,两者加起来一日至少花费二两二钱银子。
杨晴看着药材边上标注的价格,只觉心在滴血。
以她现在赚钱的速度,根本支撑不了这笔花销,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要改变的也不是自己一人的人生。
“可还有更为价廉的药品替代?”“如果想要最快调理好身子,这已经是最廉价的药方,且,没有一年半载也调养不好。”刘亚说到这,顿了下,轻声安慰道:“阿晴姑娘莫要忧心,至多再等五个月,你就可以好生调养身体了,在此期间你能
每日服一贴我先前开的药方也好,就是不能持续服用也不会伤身。”
杨晴知道他误会了,不仅没有多做解释,反倒顺着他的话道:“那记忆呢?”
“记忆一事服药是有用,但用处不大,尤其是像姑娘这种高烧烧没了的记忆,几乎不可能恢复,不过撞伤脑袋忘记的诸多事宜倒是可以靠药物找回。”
得了回答,杨晴轻叹了声,只觉心口堵得厉害。
她几乎可以断定原主在八岁前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可杨大娘不愿意提及,她总不好去问杨大爷吧,毕竟她不如意的源泉就是杨大爷。至于杨二娘和杨向晚,杨二娘是杨大爷顾念手足之情收留的,这些年能在杨家生活也是多亏了杨大爷,怎可能在这富贵关头揭杨大爷的短,杨向晚和杨二娘一样,且,当年杨向晚年幼,这些事情记不记得
还另说。
“阿晴姑娘?”
“恩?”杨晴回过神来,轻轻揉着太阳穴。
“幼年之事就算记不得了对姑娘的生活也不会产生太多影响,姑娘又何必介怀。”刘亚轻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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