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为了更好地装病人,杨晴日日窝在家中,除了写话本,就是研读从刘大夫那借来的书籍,至于镇上说书的营生,则是每隔一日让方狗蛋方叔帮她带写好的话本去镇上交给文杰兄妹,不需要
过多操心。
就这么过了六日,除了刘大夫来“复诊”过一回,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将三房的十五两银子还回去,还有家中客人增多以外,算得上日日清闲安逸。
只不过,因着她日日躺在家中,没有借口掏出私房添补家用,杨家的伙食一朝回到解放前,顿顿馒头咸菜,唯有她一人吃白米饭喝肉汤。
杨晴不是没拒绝过,奈何杨大娘不肯,不仅杨大娘不肯,就连杨大爷也将她当眼珠子供了起来。
等到了第七日,再看到桌上独一碗的肉汤白米饭,杨晴有些坐不住了。
她装病的这些日子以来,文英就没上山找过她,这说明邱大款爷那没有动静。
少了这么一个来钱的路子,文家兄妹说书的名头又没完全打响,如何能在短期内赚出足够的银两,发挥她腹内一本本著作的最大价值。
照这么看来,她还得另谋一条出路,为前者做铺垫。
心中敲定主意,杨晴又开始犯难了。
她现在生活在农村里,来钱的路子并不多,这村里头也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打猎做陷阱倒是来钱快,可问题是她不会啊,就她现在这竹竿似的小身板,风一吹差不多倒了,跑山上那就是送人头。
至于这水嘛,她倒是知道地龙的形状,可以让杨大娘用竹子编一个放河里抓鱼,问题是这事没法瞒着家里的其他人做,不好解释不说,这钱也落不了她口袋里,做不了原始运作基金。
心思百转千回,杨晴这一顿饭吃得米不是米肉不是肉,怎么都觉不出滋味来。
更叫她郁闷的是,午饭过后,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进门的时候,杨二娘在灶房收拾碗筷,杨大爷在后门抽烟,杨向晚在打扫卫生,杨大娘在屋内裁剪衣裳,独独杨晴舒舒服服地坐在院中晒太阳,手边放着个绣了六日才绣出半片叶子的丝帕。
来者是一年过三十风韵犹存的妇人,她环顾四周将杨家好一番打量,嫌弃地拧起眉头,捏着丝帕的手在空中挥了挥,当视线落在那闭目晒太阳的女子身上,眉头拧得更深了。
“咳咳!”跟在妇人身侧的小丫鬟低咳了声,杨向晚闻声抬头,在看到来人后眸光一亮,很快又暗了下来。
她有些慌乱地将双手在打满补丁的衣裳上擦了擦,快步迎了上去,扬起最天真灿烂的笑脸:“这位夫人,您找谁?”
闻声,杨晴缓缓张开双眸,拿眼朝门口看去,不期然对上一道打量的目光。
打从穿越以来,杨晴就没少挨人白眼,早就习惯了这并不友善的目光,是以她在看了眼来人后又躺了回去,继续悠哉游地晒太阳。
见状,妇人眸色一沉,她身边的小丫鬟拔高音量:“阿晴姑娘!”
是来找她的?杨晴再度掀开眼,脑海中闪过某种可能,当下“蹭”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眸中是难以抑制的欢喜:“夫人是来找阿晴的?”
“嗯!”妇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了她的话,随后绕过二人朝院中行去:“进来说话吧。”
为了博得妇人好感,杨向晚连忙先一步上前将椅子擦干净:“夫人,您坐。”
“姑娘让一让。”跟在妇人身侧的小丫鬟毫不客气地将人别开,用手中娟帕将椅子再擦拭了遍,随后手一挥,跟在二人身后的丫鬟上前,打开一块绸缎铺在椅子上。
待绸缎铺垫整齐,妇人这才施施然坐下:“阿晴姑娘,你娘人呢?”
“娘!”杨晴冲杨大娘的屋子甜甜地唤了声:“有位夫人来找您。”
末了,扭头冲一旁呆若木鸡的杨向晚道:“阿晚,麻烦你去给这位夫人沏杯茶。”
杨向晚这才从尴尬中缓过劲来,她揉搓着衣角,闷头朝灶房方向行去。
“谁呀?”杨大娘放下手中针线,待推开房门瞧见院中坐着的人,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亲家母啊!”
闻言,牧夫人眸中闪过一抹嫌恶,面上却是端着优雅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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