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薄雾缕缕,勾勒出朦朦胧的夜色。
马蹄声自远处传来,踏破层层薄雾。
“吁!”一辆马车在牧家大门前停下,李武撩开帘子,将端坐在马车内的公子扶出。
宗凡宗大公子跨过牧家门槛,嘴上还在打听着今日发生之事:“我听说,锦风用马车亲自把杨姑娘送到家里,他今日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这……”李武认真思索一番,旋即摇摇头:“爷没受什么刺激啊。”“没受刺激他请杨晴吃缥缈楼?还把我订了整整一个月的熊掌给吃了。”一提起熊掌宗凡就来气,约好了今儿个两人一道去吃,他倒好,趁着他有事脱不开身,把那些个山珍海味全喂杨晴那小丫头肚子里了
,要说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爷在缥缈楼撞见了杨姑娘,就请她上去吃了。”李武言罢,挠了挠耳朵:“要说有哪里不对吧,不是爷有不对劲,是杨姑娘不对劲,她也不知找谁借的衣裳,穿得特别好看,脸上涂脂抹粉,红一块黑一块的
,小的也不懂该怎么形容,就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比平时漂亮多了。”
“对了,她还梳着妇人的头发,要不是爷眼尖,小的根本认不出来那是杨姑娘。”
“哦!”宗凡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眼中闪过一抹坏笑:“你是说,杨晴今天特别好看?”
“小的是这么觉得的。”李武不确定道。
“此话怎讲?”见他一副困扰模样,宗凡来了兴趣。
“就是爷见了杨姑娘,一直说她又老又丑,小的在想,是不是小的眼睛出了问题。”在李武看来,他家爷眼光就没出错过,他家爷说杨姑娘丑,大概杨姑娘今儿个是真丑吧。
闻言,宗凡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又老又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宗大公子?”见状,李武更摸不着头脑了,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低沉醇厚的笑声传如耳中,牧锦风饮茶的动作一顿,就见宗凡缓步自院外行来。
“牧小公子,这大晚上的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说话间,他一撩衣袍在男子身侧坐下。
待丫鬟奉上热茶,牧锦风摆摆手,院中丫鬟小厮尽数退了下去,一时间,院中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他慢条斯理地押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杨晴好像和袁一舟搭上关系了。”
“是吗?”宗凡挑眉,显然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说说你做了些什么吧。”牧锦风放下茶盏,面上辨不出喜怒。“我能做什么,就是卖了点药给袁一舟,你也是知道的,我宗家就靠卖药糊口,有人出钱哪有不卖的道理。”宗凡言罢,眼珠子一转,视线暧昧地扫过男子面庞:“倒是我想问某些人,不是讨厌杨姑娘讨厌得
厉害吗,怎一股脑儿将山珍海味全喂人小姑娘肚子里了。”
“你心疼了?”牧锦风挑眉,不阴不阳道:“我不过是给某些在背后上蹿下跳的人一点小教训罢。”“嘿,你这是认定是我在背后帮杨晴了是不是?我这也太冤枉了。”见好友来了脾气,宗凡这才收起玩笑的模样:“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你我不是请文家兄妹去缥缈楼说书吗,袁一舟对他们口中的故事很
是好奇,可偏偏文杰一口咬定是他写的,袁一舟就想设个局,把后面那条大鱼钓出来,让我给他配了致幻药和泻药。”
“只是这样?”牧锦风拧眉,狐疑道:“袁一舟要设局,你就老老实实地帮他设局,别的什么都没做?”
“除了给他配药,我还能做什么?”宗凡摊手,表情好不无辜:“有道是吃人嘴软,我吃了他袁一舟那么多美食,要是连这么点小忙都不帮,日后上哪吃熊掌去?”
“你当真没在药上做手脚?”
“我以人格做保,我给袁一舟的药就是他想要的,绝对没有擅自更改。”
闻言,牧锦风更迷惑了:“那你就不知道是谁指使的袁一舟?”“整个虎城能指使袁一舟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你我,也就剩那一人,然,那一人要出手笼络杨晴,可不会到我这买药,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宗凡说到这,押了口茶,悠哉悠哉道:“依我之见,就是袁一舟
他自己想干这件事。”
“袁一舟为人谨慎,不可能仅仅因为听到文杰口中的故事就给对方下药下套,就算没有人指使他,也一定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只是,袁一舟身后的那双手到底是谁呢?
牧锦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却不想,他们二人探讨了一整夜,第二天真相就自己揭开了。
次日,天空泛起鱼肚白,一抹薄薄橙光将天际照亮。
虎城城门方打开,一辆马车疾驰而入,冲向位于虎城最中心的缥缈楼。
很快,马车在缥缈楼前停下,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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