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屋内安静下来。
杨晴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扭头去看窗户纸上投落的树影,内心天人交战。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杨姑娘何必紧张,我是逗你玩的。”
闻言,杨晴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又腾升起几分失落。
她确定,如果她方才一口应下,对方一定为为她诊治,那一刻,是她离杨家秘辛最近的时候。
“本公子今日之所以救你,是看在你会抓蛇的面上,你要是就这么昏过去了,本公子找谁讨蛇去。”宗凡温和道。
对于女子说书的营生,他无疑是好奇的,他实在很想知道,眼前的小女子能将一个说书营生经营到什么地步。
当然,也仅仅是好奇罢,她每日赚的那点银钱对寻常人家来说或许是多的,但于他而言,也就是一顿饭钱。
“宗大公子尽管放心,等小女子病好就上山为您抓蛇。”
声落,“砰”地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房门叫人一脚踹开。
宗凡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待抬眼,早已恢复淡漠清雅的模样。
牧锦风黑着张脸行入房中,二话不说拽着好友的手腕就往外拖。
“锦风?”宗凡故作不明地唤了声:“我还有话没同杨姑娘说完呢。”
牧锦风步伐一顿,斜眼睨了眼尤坐在桌前的女子,没好气道:“你再跟这个丑八怪待一个屋里,还要不要名声了?”
言罢,不由分说地将人往外拽去。
杨晴早已习惯了牧小公子的日常嘲讽,她仰头将杯中最后一滴酒倒入喉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倒也没有贪杯,而是行出屋外将院中的下人招来,毫不拘谨地使唤起来。
因为还在发烧,纵然一整日没进食,她也没点什么好菜,只要了一碗清粥,顺带让丫鬟烧热水给她泡澡。
人是铁饭是钢,不管牧小公子再怎么讨厌她,饭还是要吃的,至于泡澡,则是顺带为之,毕竟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自然要好好利用。
牧小公子正坐在凉亭里品酒呢,听得小厮前来通传,说客房内的杨姑娘要吃清粥,还要清浴,他额际青筋“突突”跳了两个。
“这个小泼妇,她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行了锦风,她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吃点清粥不过分。”宗凡将人按住,随后冲前来通传的小厮道:“给杨姑娘准备点清淡的小菜,至于清浴,别院里应当没有姑娘换洗的衣物,让人出去给她买身新的。”
闻言,小厮偷偷拿眼睨了自家公子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道:“是,小的这就去办。”待小厮离去,宗凡这才将手松开,他端起酒杯押了口美酒,不疾不徐道:“我估摸着这个杨晴小时候不是掉陷阱里过,就是叫人从山坡上推下去过,否则不会叫赖狗子吓成这样,发了高烧不说,还昏迷着不
肯醒来。”
“你是说,她昏迷是叫赖狗子吓的?”牧锦风微微拧起眉头,待感受到好友揶揄的目光,旋即冷哼道:“活该,这就是报应。”
“噗嗤!”宗凡一个没忍住,笑得东歪西倒。
“你笑什么?”牧锦风脸黑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没什么。”宗凡摆摆手,笑眯眯道:“你说得对,这就是报应,谁叫她当初想非礼你,活该叫赖狗子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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