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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还是他头一回瞧见有适龄的姑娘在同他家公子吃饭时吃得这么香,这么多,寻常姑娘吃个一碗半碗的就饱得走不动道了。和富贵一样,邱秉文亦是头一回瞧见女子吃这么多,在他的印象里,姑娘们的胃口就该是一碗粥的量,饭后再来一两块糕点垫垫肚子,也就到了极限,可眼前人一连吃了三碗粥不说,菜也没少吃,食量都
快赶上他了。
待放下碗筷抬起头来,杨晴才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她舔了舔唇,掏出一块绣了大半个月只绣出一片指甲盖大小叶片的帕子擦拭唇角,不确定道:“我吃东西沾脸上了?”
“没!”邱秉文摇摇头,示意丫鬟将剩菜撤下。
漂亮小丫鬟在上前时依旧多看了杨晴一眼,眼中除了敌意,还多了一抹鄙夷。
丑八怪,跟个饭桶似的,就这样还想勾引邱公子,也不好生掂量掂量自己。
杨晴将小丫鬟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做反应,毕竟她实在懒得和这种没有脑子的姑娘计较,纯粹是拉低自己的智商和逼格。
很快,碗筷尽数撤去,杨晴施施然站起身来:“邱公子……”
不等她把话说完,凉亭外有小厮快步走来,低声同富贵说了什么,富贵连忙出声打断:“公子。”
末了,他快步上前,伏在自家公子耳畔低声道:“虎城外十里处现了两具男尸,均已化成血水,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就连衣裳也叫人除了个干净。”
闻言,邱秉文“蹭”地从座位上站起,声音沉了下来:“尸体呢?”
“尸体是途经的百姓发现的,已经报官,叫官府的人带走了。”富贵说到这,顿了下,又道:“尸体发现的方位明明更接近虎城,却被辽城的官差带走。”
“去看看。”邱秉文拔腿朝外行去。
“邱公子。”杨晴连忙起身将人唤住。
“今日怕是没空听姑娘说故事了,改日吧。”邱秉文言罢,领着富贵风风火火地离去。
“爷!”富贵亦步亦趋地跟在男子身侧,压低声音道:“您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邱秉文眸色一沉,声音中添了几分冷意:“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这未免也太明显了点,该不会是有人栽赃嫁祸吧?”富贵蹙眉,神情似有几分犹豫。
“他这是在警告我呢。”邱秉文冷笑一声,无需刻意摆出姿态,霸气已是显露无疑:“杀了人往辽城搬,分明是故意给我做烂账。”
“这……未免也太大胆了点。”富贵咋舌,表情好不难看。
杀了人不抛尸荒野,转而摆在两城必经之路上,分明是有意挑衅。
“他这是料定我找不到他的证据。”纵然心有不甘,可邱秉文也不得不承认,那人瞧着是个玩世不恭的,其实心思厉害得紧,要么轻易不出手,只要出手,就不可能留下证据。
证明身份的物件一一取去,将尸体化成血水,连死的是谁都认不出来,如何调查其中恩怨。
这两年来,积累到他头上的悬案烂账竟是多达二十一笔,甚至有官员因此被撤职。
杨晴立在原地片刻,见二人走得远了,这才快步朝别苑外行去。不用说书正好,她现在出去,应该能赶上衙门前的那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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