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男子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及时打断了杨晴爆棚的内心戏。
她抬起眼皮,不期然撞入那双幽深的眸子。
怔愣几息,杨晴飞速收回目光,尴尬笑道:“头一次碰这东西,有些紧张。”
她都差点将他的琴弦蹦断了,就别让她学琴了,装新手真的很困难也很痛苦。
“是吗?”邱秉文垂眸,示意女子将手放回去,不疾不徐道:“姑娘放心,耽误你的时间,我会让富贵给你换算成银子。”
“啊咧?”杨晴又愣了下,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这位邱公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教她练琴还给她开工资,莫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只不过,他这个说辞还真是让人心动,要不练练?
“杨姑娘是不是在想,本公子钱多了没地方花?”邱秉文忽然道。
“是有这种感觉。”杨晴诚实地点点头,随后又道:“若是我不小心把这琴给弄坏了,应当不用赔吧?”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邱公子此举太过反常,和牧小公子捉弄她的前奏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这是自然。”邱秉文点点头,示意对方认真学琴。
杨晴再度将手搭在琴弦上,在对方的指导下轻轻一拨,琴弦划破指尖,在琴弦上留下一抹红。
“嘶。”杨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手指伸入口中吮吸,小脸皱成苦瓜相。
她知道自己被她娘养得手嫩,可没想到这么嫩,撩个琴弦就能把皮给刮了。
邱秉文也没料到有此变故,他看了眼琴弦上的血迹,又看了眼女子纤细白嫩的手指,这才确定对方真的不会琴。
方才女子站在凉亭外看他时,他也在打量对方,他分明瞧见她的指节随曲声而动,现在想来,有的人天生乐感好,估摸着她便是如此。
“富贵,还不快去拿伤药来。”
“是!”凉亭外,富贵应了声,连忙招呼守在远处的小厮去取来玉露膏。
“我没事。”杨晴连连摆手,一看手指头又流血了,当下老老实实地将手指伸回嘴里。
此举一出,惹来一阵低笑。
杨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倒也没发问,认认真真地为自己止血。
要说这具躯体是真倒霉,摊上的事情多也就算了,好容易天上掉馅饼,竟然还手软接不住,她的银子啊。
不过片刻,富贵拿着玉露膏行了进来:“杨姑娘。”
杨晴拿出指头,眼看伤口处没再朝外渗血,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随意道:“已经没流血了,就不用了。”
“不上药是会留疤的。”邱秉文说着,冲富贵使了个眼色,富贵连忙将玉露膏的盖子打开:“杨姑娘,我帮你上药。”
“我自己来吧。”杨晴连忙拒绝了对方好意,用未受伤的手指勾了些许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伤口处传来一丝些微的痛感,随后被一阵凉意取代。
不得不说,玉露膏当真是好东西,日后她有条件了,怎么也得备个一两瓶的,毕竟姑娘家家的面皮还是挺重要的。
邱秉文将女子细致的动作看在眼里,眉头动了动,随后转身撩动琴弦,徐徐道:“既然姑娘受伤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富贵,送杨姑娘。”
“杨姑娘,这边请。”富贵冲女子做了请,随手抄起桌上的玉露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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