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风就这么坐在屋话算话,我自然信。”
又是那熟稔的语气,牧锦风胸腔剧烈起伏了两下,握着桃花扇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条条绽开。
知他又怒了,邱秉文却是笑得越发明朗:“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两年之约已过。”
说到这,他朝男子伸出手:“锦风,不管我待别人如何,这些年,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的,你心中有气,我任你发泄了两年,如今,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我待你不会变。”
“回到从前?”闻言,牧锦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邱秉文,若是今日宗凡被官府缉拿,你就不会是这番说辞了吧?”
拿他当朋友看,真是天大的笑话,在他们交好之时便在他身边埋下眼线,这是好友所为?“这番说辞,我着实准备了许久,我想,只有在宗凡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才能平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邱秉文没有否认自己给宗凡下套的行为,只是平静道:“至于这张人皮扇,我想你送错了,那人虽是你
五年前买入牧地主府里的,可他成为我的人,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换而言之,他们相交之时,他并未对他身边人动手脚。
闻言,牧锦风冷笑依旧:“他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并不重要,只要他是你的人,这面人皮扇就没送错地方。”
“你这是决心与我为敌了吗?”邱秉文平静的眸子终是泛起波澜,有意料之中的释然,有几分伤感,亦有难以觉察的阴冷。
“这都两年过去了,你还没看清小爷我的决心吗?”牧锦风桀骜地睥睨着男子,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邱秉文不是最擅洞察人心吗,如今怎这般天真,莫不是越活越回去?”
“锦风,到底是我越活越回去,还是你太过幼稚固执,情这一事根本不能强求,若是可控,你也不会喜欢上杨晴。”见他始终冥顽不灵,邱秉文好看的眉头抵在一处,沉声道:“玲君……”
“你没资格提她的名。”牧锦风周身怒气暴涨,方抬手,叫一旁的李武压住。
“爷,不可啊。”李武紧按着自家公子的右臂,脑中警钟大响,就怕自家公子一时意气做出杀人的举动。
早年他家公子就曾因为打伤邱公子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时隔两年,当知晓吸取教训了。
右臂悬在半空中,半响,他垂下胳膊,转身施施然离去。
“爷!”富贵紧张地扑上前,掏出帕子为自家公子包扎伤口。
邱秉文静静地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眼波平静,清冷,如天边皎皎清月。
“公子,您又何必对那莽夫那般客气,莫说玲君小姐的事错不在您,就是错在您,这两年也早还完了。”富贵低声劝慰罢,又道:“公子,我们回去吧,您这伤口都翻了皮肉,需得好生处理。”“恩!”邱秉文淡淡地应了声,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男子离去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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