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怒,他血气上涌,伤口流血的速度加快几分,隐隐能感到蚀骨的痛痒。
牧锦风半闭着眼,艰难地平复心情。
现在不是想着怎么生气的时候,而是想一想该怎么保命,只有活下来,那些个恩怨情仇,才有处可以排解。
恍恍惚惚间,洞口似多了个人影,一点一点靠了过来。
牧锦风警惕地拔出匕首,入目是女子放大的笑脸。“我找到了!”杨晴献宝似的将男子的外裳呈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个完整的瓷瓶和少许破碎的瓷片,里面还有两颗黑乎乎的药丸:“你快看看,这些药对不对
?”
牧锦风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她小脸冻得发白,脸上添了一道细细的划痕,衣裳也被划得破破烂烂,捧着衣裳的双手有明显的血痕。
只一瞬间,他便确定,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张笑脸。
“牧小公子?”杨晴轻唤,不自觉地拧起眉头:“都不对吗?”
牧锦风抬手抚上女子面上的划痕,轻声道:“疼吗?”
杨晴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揪住男子的面皮:“清醒点,你现在重点搞错了。”
这到底是什么毒,能把好端端一个人弄得神经兮兮的。
牧锦风吃痛,也不挣扎,抓起仅余的两颗黑乎乎的药丸就往嘴里吞,全然没有往日的讲究。
“那这罐呢?”杨晴拿起瓷瓶,将破碎的瓷片抖落在一旁,随后细心地为男子将衣裳穿上。
“外伤止血的。”牧锦风定定地看着女子,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这些药,你从哪里拿来的?”
“恩!”杨晴被变异状态的牧小公子恶心得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将人按倒在担架上,一面解开他的衣裳一面道:“我去外头找了一圈,发现有件衣裳挂在高处,就爬上去取了下来。”
她嘴上说得轻松,只字未提左脚受伤一事。
只是她不提不代表牧锦风不知道,他并非眼瞎,她走出山洞时一瘸一拐的模样他全都看在眼里。
受伤还要攀爬高处,难怪她衣裳破成这个样子。
等解开男子的衣裳,发现他还在用那古怪得恶心的目光看着她,杨晴眉头拧得更深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占你便宜,我只是给你上药。”
“我知道。”牧锦风笑,只觉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够。
杨晴一个激灵,小脸皱成十八褶的包子。
她觉得,再这样被盯下去,她迟早是要做噩梦的。
然,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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