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像被雷击中,“你说什么?简清吟在魅色,当兔女郎?”
那个清冷高傲的女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居然跑去魅色当兔女郎了?我的天,这还让不让他活了?她简大小姐没事跑到魅色去干什么?而且还去当兔女郎?这不是要害死他么。她可是季蔚然的女人,季变态对她怎样,那是有目共睹的,都知道他宠她,一直都金屋藏着娇,生怕外面的人给她委屈受。如今,她竟然跑去他的魅色当兔女郎,这明显就是不让他活了啊。季变态,他哪得罪得起啊。
终于明白今天这顿揍是因为什么挨的了。屈少原无语哽咽,欲哭无泪。
他嗷呜一声叫了起来,“我说季变态,你就是因为这个把哥们这一顿揍?你丫也太重色轻友了吧?哥们根本不知情啊,我要知道她来了魅色,怎么着也得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供起来啊,哪里敢让她去干伺候人的活啊?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季蔚然斜睨他一眼,打开置物柜,拿起自己的衣物,径自进了隔壁的洗澡间。他当然知道屈少原没那个胆子,他要是知道简清吟在魅色上班,肯定早打电话告诉他了。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让他是魅色的老板,而他季大少今天的心情又极其的不爽。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屈少原那个郁闷啊,忍不住捶地大呼,“我的命咋这么苦啊……”简清吟,这女人就是他的克星哇。他惹不起啊。(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简清吟何止是他惹不起,根本就是不能惹,一惹就受伤啊。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孟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明白为什么挨揍了吧?”
屈少原更加郁闷了。没好气地道,“你不也挨揍了?”
孟修不以为然的笑笑,也去置物柜拿自己的衣物。
“不对,”屈少原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季变态怎么会知道简清吟在魅色当兔女郎的事?”
孟修耸肩,“当然是我打电话告诉的他。”
屈少原追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修一本正经的样子,“因为我正好在魅色碰到了简清吟。”
屈少原的眸子慢慢瞪大,“也就是说,你发现了简清吟在魅色当兔女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先给季变态打了电话?”
“嗯哪。”孟修明媚地笑。
屈少原差点吐血,“然后,季变态打电话约我来这里,你明知道他找我来的目的,不但没有点醒我,反而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热闹?”
“恭喜你,又答对了。”孟修笑得很欠抽。
屈少原咬牙切齿,挽起袖子磨刀霍霍,“来来来,时间还早,我们不妨再好好切磋一下……”
……
下班的时候,简清吟去领班那里拿到了这一天的报酬。
“lulu,”领班笑容带着歉意,“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
简清吟握着手里那个薄薄的装钱的信封,有点懵,“领班,您什么意思?”
领班摊摊手,“我也是没有办法,上面交代下来,说要解雇你,并且永不录用。”
简清吟一惊,“为什么?”
领班很无奈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只是接到通知,上头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也许,你是得罪了哪个客人了吧。”
简清吟默然。她能得罪的,只有孟修。一定是孟修告诉了屈少原她在魅色工作,所以,屈少原才把她开了。
她苦笑了一声,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去盥洗间卸了妆,然后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魅色。
已是凌晨三点,酒吧门口依然停满了出租车。简清吟招手叫了一辆。这几天,她每天都是白天上班,晚上来魅色兼职,工作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去,勉强睡三四个小时,再起床去公司上班。几天下来,严重的睡眠不足,只能用厚厚的粉底来掩盖大大的黑眼圈。
怕父亲和妹妹看出异样,这几天她根本不敢去医院。
上了出租车,坐在车后座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窗户玻璃,看着冷清的街道,无边的落寞和疲倦将她包围。这一刻,只觉得心好累。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她迟疑了一下,报了个地址。那是枫林别院的地址。
那日,跟季蔚然提出解除协议之后,他一怒而去,再也没有回过枫林别院。一晃半月过去,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她,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每次在他生气的时候,刻意讨好,委婉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