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大个麻烦,他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别的?”话音刚落,那头忽然传来了女子一声高分贝的娇(蟹)喘,“啊……”
傻子都知道那头此时在做什么。季蔚然不由抿唇一笑,“行了,你继续忙吧。”打扰人亲热很不厚道的说。
放下手机,他走到浴室,准备洗澡。胸口中枪的部位还没完全好,如果他乖乖的按照医生的吩咐完全静养的话,伤口早就好了。但最近事太多了,他哪里顾得上。
想到因为这伤他不得不开两间房,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天知道他多想抱着心爱的女人狠狠地压在下面,可……
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热了起来,他赶紧拧开冷水灭火。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转身之际,简清吟就睁开了眼睛。听到门轻轻地被带上的声音,她的心里,有一股悲怆的情绪在蔓延。这个男人,还有几天,就彻底不属于她了呵。明明说好要结束,明明是她先丢下他的,可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如此的不舍得的呢?
她慢慢地披衣下床,出了酒店。
一个人在莫尔大道上走着,走着许久,也没有看到一家药店。她有些累了,在路边的橱窗外的长凳上坐了会儿,神色有些茫然。
新西兰的夜很冷,风从积雪皑皑的山顶吹过来,带来凛冽的寒意,刮得她的脸颊有些隐隐地疼。她出来的时候穿得少了些,不由感到有点冷。紧了紧手臂,她起身准备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从她身边经过,脚步不稳撞了她一下,简清吟一个趔趄,一个重心不稳,身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唔……”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闯了祸的醉汉竟连看都不看她一下,径自踉跄而去。
“喂。”简清吟又气又怒,又不好跟一个醉汉计较,只得自认倒霉。刚要挣扎着起来,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即,有什么东西好像隐隐地从下体流了出来,温热,湿濡。
她呆了一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是迟来的例假,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脑子里乱糟糟的。
有好心人过来扶起了她,她说了声谢谢,勉强站了起来。
“Are you ok?”那人关切的问她。简清吟点点头,强自镇定。
那人便放开她离开了。
简清吟想回酒店。可脚底却发软,腿肚子在打颤,根本迈不动脚步。她死死的抓住一旁的柱子,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下面似乎又涌出了一股热流,肚子也在隐隐作疼。
想起刚才那重重地一撞,她的脸色开始发白。
怎么会那么巧,一撞,就把迟迟未至的亲戚给撞来了?
简清吟有些惊慌,双腿更加发软,连一步都挪动不得。
她想给季蔚然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可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带手机。
她懊恼的咬了咬下唇,抓过柱子的指关节隐隐有些发白。
怎么办怎么办?
偏偏这时附近又没有人,她想求救都求救无门。
心里正在绝望着,忽然听到一个急促的,熟悉的,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Jane?”
她回过头,就看到季蔚然从街道的那头跑了过来。
这一刻,她鼻子一酸,宛如绝境中的人忽然看到了希望一样,百感交集。因为心情太过复杂,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着眸子看着他,看着他像从天而降脚踏着七彩祥云的王子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良久,才哽咽的发出两个字,“蔚然。”
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季蔚然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埋怨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因为跑得急,他还不停地喘着粗气,满头都是大汗。
他刚刚去她房间里拿东西,却发现她不在,心里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以为她偷偷的不辞而别了,又看到她是随身衣物还在,手机也还放在床头柜上,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她大概是出去透透气了。可又不放心,虽然皇后镇的治安很好,但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单身女子,总归是不太安全的。于是便带上外套,出来寻她了。
他估摸着她应该是去莫尔大道了,于是便一路找来了。果然,看到了她。
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肩头,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晚上这么凉,你也不多穿点……”话未说完,便看到她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像鬼一样吓人。不由吓了一跳,“Jane,你怎么了?”
简清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快,带我回酒店……”
季蔚然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怎么了?Jane,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