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豹子却冲她吼叫,幽黄的眸子透着不悦的情绪,不管齐悦如何说,它都没有松开绳索。
齐悦无法,只得抓着绳索,手脚并用一点点往上攀,攀到山壁上头,伸手拉豹子的爪子,豹子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就是不肯松爪子。
齐悦比不得豹子的气力,也怕被豹子尖利的爪子弄伤,只得放弃,解开了身上的绳索,揉着豹子的头顶道:“行了,今天我不从山壁上采铁皮石斛,我去别处找找。”
豹子仰头望着她,冲她嘶叫一声,然后猛然纵身跳下,急得齐悦忙追过去,就见它落在山壁一块外突的岩石上,再一跃,直跃入下方的云雾中,再也看不到身影,急得她大叫:“快回来!”
回应齐悦的只有风声和她的回音,她趴在山壁上,两只眼睛直盯着下方的云雾,祈求着豹子早点从云雾中出来。
这一等,就从日头刚出,等到日头刺眼,山壁下方的云雾越来越薄,齐悦忽然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在山壁上跳跃,她一喜,张口大喊:“回来,小花快回来!”
她这一激动,就把心里暗自给豹子起的名字喊了出来。
豹子似听到她的喊声,抬头望了她一眼,却又很快没入下方的云雾中。
齐悦再见到它时,已是半小时之后,而它已经看不出原型。
只见它头顶一丛黄绿的花,脖子上挂着一圈草,就连背上都驮着带土的藤草。
齐悦惊讶得张大了嘴,豹子身上所有的花草都是铁皮石斛!
她将所有铁皮石斛从它的身上取下来,然后紧紧抱住浑身脏污的豹子,激动得声音都发颤,只来回说着“谢谢”两字。
豹子伸出舌头,舔她脸上的泪水,幽黄的眸子透着疑惑,似在疑惑她脸上水珠的味道。
齐悦推开它的脑袋,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道:“我脸上的泪水是苦的,你要喝水,咱去找条溪涧,也正好给你洗个澡。”
她大致记得溪涧的位置,将铁皮石斛,都放入背篓里,然后领着豹子去了三里之外的溪涧。
溪涧的水流淌过长满青苔水草的岩石,发出叮咚的声音,溪水清晰地倒映碧蓝的天空,青黑色的小鱼仿若游走在丛林和天空中,恣意而闲暇。
嘭!
豹子跳入溪涧中,溪水溅了齐悦一脸,幽蓝的眸子弯了起来,似乎在冲她笑。
齐悦也笑了,掬起一捧水泼向豹子,豹子一甩头,将水珠溅到齐悦身上,一人一兽越闹越起劲,欢快的笑声荡漾在山林之中,杂夹着豹子的咕噜声,偶尔还有一两声嘶叫。
四周的松鼠蹿走,禽鸟振翅飞走,蛇虫也远离了溪涧。
等到豹子洗干净了皮毛,齐悦身上衣物早已湿透,她无奈的拧干身上的衣服,又在溪边找了块能晒着太阳的岩石清洗干净,而后坐在上面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昏昏欲睡,而后她便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是被什么压住,还有谁在舔的脸,朦朦胧胧中,似是雷军,又似乎不是他,她看不太清那人的脸,因为有一层云雾遮住了。
她极力挥开云雾,想要看清楚,只听见啪的一声,她猛地从梦中醒来,就对上张开大嘴露着尖牙的毛脸,而她的手还拍在这张毛脸上。
这一瞬,她惊得差点尖叫起来,但在对上那双幽黄的眸子时,她生生压住冲到嗓子眼的那声尖叫,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小花,麻烦你下去。”
豹子伸出舌头,在她脸上又舔了一把,然后利落的跳了下去。
仿若一下子回魂,齐悦弹跳起来,冲到溪边,捧起水用力搓脸,等到搓到脸皮绯红才停下。
一扭头,又对上豹子的脸,幽黄的眸子一片懵懂,齐悦有些尴尬,她尝试解释:“亲吻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亲密行为,你以后可以对母豹子这么做,但不要再舔我的脸。”
“不过,你到底是公还是母?”
齐悦打量它的下腹,花豹意识到什么,咻地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