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政委亲自打电话到我们所里,不然我和我同事不会直接带着手铐过来。”
这话一出,齐悦惊愕地眼睛都瞪圆了,但只一瞬就反应过来周琼是在扯谎,毕竟她还有好几个月才满十八岁,结婚证根本办不下来。
当然,她也不会挑明这事,只心里记着周琼和派出所的恩情。
但显然李家人信了,最后一丝希望破碎,李家所有人身体都抖了起来,又恐又慌,李家大儿媳叫嚷起来:“公安大哥,别抓我,我什么都没干,是我婆婆,是我婆婆逼我来的,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李家大儿媳这是直接将锅丢给了彭秋菊,后者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她想要辩白,但被那陆公安威严的目光一扫就牙齿打战,根本说不完整的话来。
“你说你什么都没干?行啊,那就将那些干的人指出来,说明白他们都干了什么,坦白诚恳嘛。”周琼双眼锐利,盯着李家大儿媳道。
李家大儿媳被盯得身体发抖,但听到坦白从宽这四个字顿时眼睛一亮,手指向彭秋菊:“都是我婆婆逼的,她逼我们来齐家闹,要把齐家的姑爷闹没了,就算齐家不肯,也能逼得齐家拿笔钱出来补偿。”
“你,你胡说,我没逼你,没逼你们……”彭秋菊气得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转头看向大儿子、二儿子,但见他们都缩头缩脑,目光躲闪。
这一瞬,她心头一凉,也明白过来了,儿子儿媳这是要让她一人抵罪,让她一人坐牢啊!
“不,我不要坐牢!”
彭秋菊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尖叫起来,三个儿子儿媳被她的尖叫惊得退后两步,一下子就露出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李雅萍,彭秋菊眼睛顿时一亮,直接扑过去:“雅萍,雅萍,娘都是为了你,娘是为了你才来齐家闹的,娘是为了你跟雷军的亲事,娘不能坐牢,你替娘去!”
说到最后一句,彭秋菊的神色都狰狞了,她死死抓住李雅萍的胳膊,神色又凶又狠,李雅萍似乎是被吓住了,她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她娘,也不吭声。
彭秋菊愤怒了,指甲直接掐进她的胳膊里骂道:“死丫头,你听到没有,你去坐牢,陪你爹去,这事本就是因为你而起的,就该你去!”
齐悦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好在周琼先一步出手,将李雅萍从彭秋菊手里扯出来,愤怒喝问后者:“有你这么做娘的吗?她还是不是你女儿,你的罪让她替你承担?”
面对周琼,彭秋菊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她噗通跪地哭喊:“她是我女儿,但我还有儿子,我不能坐牢,我坐了劳,我家老二老三就说不上媳妇了,他们不能有个坐过牢的娘……呜呜……”
周琼望见手边一声不吭只啪啪掉眼泪的小姑娘,正不知如何劝慰时,又听到彭秋菊这番无耻的话,直接被气笑了:“你男人还关在派出所里,马上要移交到县里牢房去了,所以就算没有你这个坐牢的娘,你两个儿子也说不上媳妇,你还是安心陪你男人一块去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