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屋子,看到雷军还在,有些惊愕:“你还没走,你是有事找我吧?”心底又得瑟起来,既然是要求他办事,刚刚受的憋屈一定要找补回来。
雷军见他眼睛发亮,也没拐弯,直接跟他说起结婚三大件的购买之事,让他帮忙寻票,而后道:“我知道你每月工资津贴都攒不下,礼金你就不用给了,只帮忙寻一下票。”
刚刚还想将憋屈找补回来的祁阳,这会又被雷军这话堵了心:“你这是埋汰我呢,兄弟结婚我能不出礼金?”见他要说话,祁阳抬手制止,“我早就打算好了,从这月起我的工资津贴一分不花,都攒下来给你做礼金,还有,你要的三大件的票,我也给你想办法弄来。不许说不,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最后一句话,祁阳说得严肃,雷军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答应。
见他终于点头,祁阳大松一口气,而后又忽然想起一事:“你之前不是给你媳妇赢了一块手表了吗?这会还要手表的票?”
雷军虽遗憾上次赢得手表跟他的不是同款,不过手表是稀罕物,他想了想回道:“手表不用了,缝纫机和自行车是必须的,我也拜托了周政委去寻票,你尽力吧,找不到也没关系。”
祁阳呵呵两声,若真没弄到,一营接下来的半年里怕是不会好过。
论遇到一个宠媳狂魔是什么体验?
铁打的兄弟情变成塑料的。
齐悦跟余国庆回到村子已经是傍晚,炊烟升起,笼在霞光中。
路过齐家老房子时,碰上了蹲在院门口抽旱烟的齐传明。
一见到她,齐传明立刻呛了口烟,咳得满脸通红,眼神透着慌张和惊惧。
齐悦觉得没有意思,抬脚想要离开却被余国庆拽住,他拽着她往齐传明走去,嬉笑道:“她二叔,你这是在怕什么?怕大白天闹鬼吗?”他抬头望了眼天边,“太阳落山了,也算不得大白天了,若心里有鬼,自然是要怕的。”
齐传明这会止住了咳嗽,也压住了慌乱,他恶狠狠地瞪着齐悦和余国庆:“你们是故意的,故意在山上整我,根本没什么山神!”
余国庆嘴角勾着一丝坏笑:“你现在才发现?”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但余国庆当面承认了,齐传明气得五官都扭曲:“你们耍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将你们从山里采药挣钱的事都散出去!”
余国庆脸上依然带着笑:“你散出去吧,看谁会相信。当然相信也无妨,看谁入山采到药还能活着从山里下来。”
听到他这话,又想起自己昨天在山上九死一生的经历,齐传明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却强行镇定地道:“只要去的人多些,就是碰上野兽也不怕。”
余国庆笑眯眯扫了眼他被咬的腿,点头赞道:“你这主意不错,改明儿你的腿好了,你就组织村里人去山里寻药,我和悦悦绝对不拦你。”
齐传明本是想要将他们压下,以此要挟他们吐出些好处,只是他算计才开了头,对方根本不按他剧本走,齐传明傻了眼,再张口都结巴起来:“你,你就不怕我把山上的宝药都采走?”
余国庆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猛地抬手拍在他肩上:“反正我和悦悦都挣够钱了,以后的宝药就留给你去采吧,我和悦悦在这里提前祝你好运,一定要全须全尾回来。”
说完,叫上齐悦往家走,独留下被祝福的齐传明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是在咒他!
一直躲在院里听声的王淑芬冲了出来,冲齐传明骂道:“你脑壳进水了,瘸了条腿还想进山?你当宝药那么好采的?往年那么多采药人你见哪个发财了?”
“齐悦那贱丫头能挣钱不是有诀窍就是运气好,你没那个命,从她手里抠钱难道不会?你伤了腿,本就是她和她那二流子舅舅害的,她必须得出钱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