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齐悦有些惊讶,应声去接电话,刚拿起话筒就听到一道熟悉的责问:“齐悦,你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想象着话筒另一头师父此刻生气的表情,齐悦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听师父的,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你让我走,我立马收拾包袱。”
雷军神色一凝,目光射向齐悦。
那目光如有实质,齐悦下意识背过身,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刘老同志看了他们一眼,眼角眯起,笑呵呵地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
齐悦表了忠心,就忐忑地等着师父的回应,那边哼了一声:“你这话也就骗骗你师娘,别想骗过你师父我。”
黄医生坚决表示不受骗,但声音里却透出一股愉悦的笑意,齐悦敏锐地捕捉到了,心神微松,笑着问他:“师父,那我留下还是走呀?”
“这个问题先不忙说,你先跟我说说刘老同志的脉象还有症状。”
说到正事,齐悦秒变严肃脸,与师父说了起来,而后两人来回探讨,这一探讨就过去十分钟都没有结束的迹象。
雷军腰背挺直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齐悦,虽然只能望着她的后背。
刘老同志放下手中茶杯,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小雷放轻松点,喝点茶,慢慢等,他们师徒一时半刻谈不完。”
雷军道了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很快放下,继续望向齐悦。
“是在担心悦丫头师父不让她留下吗?”刘老同志一口道破他的心思。
雷军目光一下子移了回来,满眼求肯地望着刘老同志。
刘老同志却起了促狭的心思,摇头叹息:“这个不太好办啊。”
“首长有办法。”
只要不对上齐悦,雷军的观察力还是很强的,他盯着刘老同志的面部变化,语气肯定的说道。
刘老同志笑着点头:“年青人你很敏锐,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您希望她留下给您治疗老寒腿。”雷军给出理由,那眼神就差直说: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刘老同志不以为杵,笑眯眯地点头:“这确实是我的想法,不过我打算让她住进家里来,方便照顾我,也不用她来回跑。”
雷军脸色一下子变了,刚要张口,刘老同志摆手制止他:“你别担心她的安全,她出门我让警卫随身保护她,平日里只需给我一个人看病,工资比照大医院主治医生来,我这般做法你可还满意?”
当然不满意!
雷军拳头握了起来,克制着心中的急躁,缓缓说道:“齐悦住在哪,首长能先问问她的意见吗?”
刘老同志望见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决定放过他,笑眯眯地点头:“是该问过她的意见,咱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她身上是不是?”
雷军猛地抬头,对上刘老同志眼底的精光,一下子明白过来,松开拳头,点头应道:“我会尊重齐悦的意见。”
齐悦跟师父探讨得很专注,根本没注意到一旁沙发上,一老一少已经完成了一次交锋。
“行,我知道了,我以后每周末给您通一次电话,若有拿不定主意时随时打电话。”齐悦重复了一遍师父的要求。
“嗯,今天就到这吧。”
黄医生说完就要挂电话,齐悦忙喊道:“师父等等,你还没说让不让我多留两月呢。”
沙发上一老一少同时转头看向齐悦。
“你要不要留下你心里没点数?明知故问,挂了。”
电话那头啪地挂上,一阵嘟嘟声从话筒里传出。
齐悦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压下,转过身就对上雷军紧张的眼神。
刘老同志一看齐悦的神色,就笑呵呵地道:“悦丫头进屋给我扎针,完事我还得去军部一趟,我都因病休息好几天了,今天肯定得去打一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