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会听到她的声音,余秀莲第一个冲过去:“悦悦是你吗?娘没听错吗?”
“娘,是我。”齐悦回了一声,然后就落入带着淡淡油烟味的怀抱里,暖暖的,妈妈的怀抱。
余秀莲抱着她眼眶都湿了:“你这丫头离开两个多月才回来,回来之前也不告诉家里一声,家里也好安排人去接你……”
“大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还有我,我也想大姐。”
齐明明和牛根冲过来,一人抱着她一只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
齐老爷子和齐传宗也赶了过来,老爷子高兴地说了声:“回来就好。”然后抬脚轻踢挡道的黑狗,指着齐悦叮嘱它,“她是家里人,过去记住她的气味,以后不许再冲她乱叫乱咬,不然把你剥了皮炖肉吃!”
黑狗汪汪叫了两声,似听懂了老爷子的话,绕着齐悦嗅气味,但不小心被抱着齐悦的齐明明和牛根踩了好几脚,黑狗委屈地呜咽一声,退到一旁,不料又被推着朝进院的余国庆碾了一下,汪的一声大叫,迈开四肢跑开。
余国庆乐了:“好狗不挡道,大黑你还要修炼一阵。”
调侃完委屈的黑狗,他冲正对着齐悦嘘寒问暖的余秀莲高声喊道:“姐,你问问我啊,我今天一早赶去县里接悦悦,午饭也没吃好,正饿得肚子咕噜叫。”
听到他的话,余秀莲满脸懊恼:“娘都忘了悦悦还没吃饭,娘这就去给你做。”
余国庆:“……”我明明说的是我饿了!
“娘,堂屋还摆着饭菜了,我就着吃一口就行,不用做新的。”齐悦拉住她,不想她再操劳。
“堂屋的都放凉了,还得重新热,不如起锅做新的。悦悦你先回屋坐一会,娘很快就做好叫你。”
余秀莲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灶房去,半途又想起一事,吩咐齐明明:“去给你姐铺床,把旧的床单换下来,新洗的床单和被罩都在你姐房里的柜子里,再把被子套进被罩里。”
齐明明高高兴兴应了,牛根也高喊着要帮忙,齐悦顿觉自己这是成了大小姐了,有老妈子和小丫头伺候的那种。
不过,要是拦着,他们还不高兴,还不让她帮忙,齐悦无奈摇头,摸着齐明明和牛根的头道:“等你们干完了,大姐分你们礼物。”
齐明明和牛根顿时欢呼起来,干劲更足了,姐弟俩在她床上折腾着,两人都使着劲,差点把床单扯得变形。
这时,齐老爷子走进房间,笑着指点他俩:“别着急,两人配合,床单才能铺好。”
姐弟俩应了,配合着铺床,可算铺平整了,然后两人又折腾着套被子。
齐悦见老爷子进房间,就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又翻出收音机一道递给他:“爷爷,这信是刘爷爷给你的,收音机也是他送你的,说让你没事的时候听听国家大事,与时俱进,继续为革命工作发挥余热。”
齐老爷子笑着点头:“这像是刘老头会说的话。好,这礼物我收下了。”他接过收音机,但没有摆弄,而是首先打开了那封信。
齐悦这边正要将自己为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门外响起齐老太太不耐烦的声音:“饭菜都热好了,都出来吃饭。”
“行吧,先吃饭。”齐老爷子朝两孩子招手,又低声对齐悦道,“你奶奶最近心情不好,你不用理她。”
齐悦虽有些好奇,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就拉好行李包,跟着走了出去,就差点迎面撞上齐老太太,后者冷脸训她:“出房间不锁门,丢了东西算谁的?”
齐悦:“……”
“老婆子你又闹什么,赶紧过来吃饭。”齐老爷子回头瞪了她一眼。
这段晚饭,如果忽略齐老太太一直阴沉的脸,其实还是很热闹与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