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不该下乡,更不该嫁到农村……”
那同事说得气愤,声音不自觉地高了,正在相隔四个柜台的毛线柜台前挑毛线的齐悦扭头望了一眼,手就被一只炙热的手掌握住,侧头对上雷军的目光,她轻笑一声:“人跟人不同,我相信自己命好。”
就算命歹,真碰上那样极品婆婆,大不了一拍两散。
不过,那位售货员的表姐过得那么惨,不能怪她心软,也不能全怪她的婆婆,关键是她丈夫,若她丈夫站出来维护她,那她婆家自然不会将她磋磨得那么狠。
“悦悦,你看这个颜色好看吗?”叶英梅拿起一卷淡紫色毛线问她。
叶英梅虽不老,但耳朵确实没有齐悦和雷军好,她没有听到那两名售货员的话,她拿着淡紫色的毛线在齐悦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点头:“这颜色衬你,等回家娘给你打件高领的毛衣,你穿着肯定好看。”
齐悦丢开那些杂念,笑着应道:“那就来两斤淡紫色的,再来两斤青色的给娘,两斤绿色的给雷军。”
齐悦一边挑着颜色,一边分配,只不等叶英梅提出反对意见,售货员冷淡地开口道:“每人只限一斤毛线,多了没有。还有,淡紫色的是新出的颜色,我这柜台只剩下一斤,不能全卖给你。”
齐悦:“……”
这该死的限购,有钱有票都不行。
最后,齐悦只买到了半斤淡紫色的毛线,其他青色、蓝色和绿色毛线,她多转了几个柜台,花光手中的毛线票总共买了六斤半毛线。
好在,织毛衣的竹针不要票,齐悦掏钱买了两套,她准备回四合院后跟叶英梅学打毛衣。
打毛衣原身也不会,因为以前家穷,根本没给原身学的机会。
至于后世的齐悦,也就小时候跟风玩过织围巾,而且现在也忘光了。
满载而归,回到村子时路过的村民纷纷打探,得知他们买了什么后都满脸艳羡,至于有些人是否嫉妒,抑或者背后说风凉话,反正只要他们不在她面前说,齐悦就当他们都是艳羡。
“我这两天没事,你要是忙不过来,织毛衣的活你可以交给我。”
马寡妇提出帮忙,但话一出口,就有村民反驳:“马大嫂,你帮忙不合适吧,他们小两口新婚,总是要忌讳的。”
马寡妇一下子被臊得面红耳赤,连忙对齐悦和叶英梅道歉:“对不起了,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而且有婶子在,织毛衣的活用不着我。”
齐悦笑着摇头道:“马大姐你可错了,我对织毛衣一窍不通,我娘就算织毛衣快,也不能两三天织好几件毛衣,我正发愁了,你就提出帮忙,可不正解了我的烦恼,我得谢谢你。不过,你得跟我家去,我们三个先商量一下织什么花样。”
齐悦这话一出,不光震住了马寡妇,也震住了在场村民,他们又纷纷转头看向叶英梅,心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
就算这小媳妇不懂事,但小媳妇的婆婆总该会忌讳寡妇失业,以免沾染晦气。
但下一刻,巴掌就打在那些村民脸上。
那小媳妇的婆婆笑着应和她媳妇的话:“悦悦说得对,你得替婶子参谋毛衣的花样,我一个农村来的,哪里知道京里的花样,若是买了好线却织出土气的毛衣,那才就亏大了。”
马寡妇被齐悦和叶英梅的话暖得眼眶都有些发红,她飞快地逝去眼泪,笑道:“齐家妹子和婶子既然不嫌弃,那我跟你们去四合院说说京里的新花样。”
但她也打定主意,只教导花样,坚决不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