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齐悦差点撞到他后背,好在最后一瞬及时收住了冲势,喘着气问道:“就在这吗?哪一间房?”
祁阳转过身望着她,前排房子只有两三间房透出光,他背着光,齐悦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等不到他的回答,不由得心浮气躁:“到底是哪间房,我自己去见他。”
她的话刚落下,前方正对着的房间忽然传出一道咳嗽声,齐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拔腿冲过去,一下子撞开门。
门内是个中年男人,他捂住嘴要压住咳嗽声,被撞门声所惊,抬头对上齐悦的视线,愣了一下才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咳咳……”
话未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齐悦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说完就关门要退走,但门关到一半齐悦想起一事,张口问道:“同志,我要找雷军,你知道他住哪一间房吗?”
中年男人一咳起来就止不住,听到齐悦的问题想回答,但一张口咳得更猛了,似乎要将心肺都要咳出来,齐悦忙道:“你先别说话,我给你止咳,我是医生。”
她说着跨进门内,放下手中行李,又从背包里取出银针,在中年男人惊恐的目光下,飞快地给他手上和后颈几处扎上银针,一边捻针一边嘱咐:“不要动,等几分钟就好。”
恰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透着疑惑声音:“齐悦?”
齐悦心一跳,手一抖,中年男人猛地叫了一声,齐悦忙收了针,口中说着“对不起”,人却已经转过身,隔着门与雷军四目相对。
齐悦飞快地扫过他全身,见他除了眼角与颧骨有些潮红外,并无别的异常,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只不等她张口,雷军就沉着脸跨过门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谁让你过来的?”
房间的主人一见雷军黑脸吓了一跳,又见他抓住女医生的胳膊,生怕女医生的胳膊下一刻就被雷军捏断,忙为她开脱道:“雷营,这姑娘是来替我治病的。咦,我的咳嗽止住了,姑娘你的医术神了。”
房间主人一激动就拉住雷军胳膊道:“雷营,不管你跟这姑娘有什么恩怨,看着我的面上,对人姑娘客气点。”
雷军顿时脸黑如碳,垂眼望向齐悦,齐悦一激灵,立刻解释道:“我是来找你的,刚刚是朝这位同志打听你住的房间,正赶上他咳得厉害,所以就给他针灸止咳。”
雷军“嗯”了一声,身上的低气压消散一半,齐悦松了一口气,挣了挣被他握着的手腕:“这位同志不咳了,你放开我,我起针。”
“我来。”
雷军松开齐悦,转过身对上中年男人,后者却没有伸手,目光在雷军和齐悦身上转动,张口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雷军言简意赅,中年男人怔了一下,又打量了齐悦一眼,哈哈笑了起来:“这就是弟妹啊,雷营好福气。”
雷军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朝他点头:“我手艺好,起针不疼。”
中年男人笑声一止,有些不相信地扫过雷军那双宽大又充满力量的手,迟疑地道:“要不还是让弟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