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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娘震惊:“你们被人撂倒了?是对方偷袭吗?就算偷袭,你们就不会反击吗?”
秦家老大怒道:“娘你要我说多少遍,那人很厉害,我和老二一招被人制服,根本没有反击能力,我们俩最后还留下一条命那是对方有意收手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秦家老娘懵了,犹自反驳着,她见多了两个儿子打架斗将别人打得半死的场景,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她的两个儿子会被人反揍。
“娘,你别叨叨了,赶紧收拾东西搬走,不然今晚上那人就会上门。”秦家老大说着就打了个寒颤。
秦家老娘醒过神,两眼发亮抓住他的手道:“他要敢来,咱们就让他有来无回,咱们也去请公安守着……”
“娘,你是傻了吧?”秦家老大不耐地甩开她的手,“公安恨不得将咱们赶出这一片,他们会帮咱们守家?”
“那姓雷的,说不定早就跟派出所的人勾结在一起,怎么可能帮咱们。”秦家老二也附和道,他们当年得意的时候就是这么办事的,自然也这样揣摩他人。
秦家老娘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一下子跌坐地上哭嚎:“老天爷啊,这是不给人活路了?”
外头的邻居听见,呸了一口:“当初你家两个儿子不给人活路的时候,可曾料到自己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
“赶紧滚出去吧,咱们院子里也能清静些。”
院子里的住户纷纷冷嘲热热。
为了保住两个儿子的命,秦家老娘虽万般不愿,但还是在天黑前收拢了所有东西搬出去,但在跨出大门后,猛地转身冲里面看好戏的人吐了口唾沫:“你们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被赶出来!”
“老太婆,临走了还诅咒咱们,良心坏透了,真是活该被赶走!”住户们愤恨骂道。
但也有住户心里不安:“陈家会不会真的要赶咱们走?”
“放心吧,咱们又没惹着他,他没理由赶咱们走。”
“可是……这宅子毕竟是陈家的,咱们白占着总是理亏……”
质疑的青年人话还未说完,就给一众邻居的目光瞪得消了音。
一个女人冷哼一声:“你要真有良心,那你自己掏房租,反正我是不会掏的。”
这话代表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声,青年人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回了自家,然后被他妈妈拧着耳朵骂道:“我看你是钱多烧得慌!你要有钱交房租,那就赶紧给老娘掏出来,家里的米缸都快空了,你要不掏出来,今天就别想吃饭……”
“妈,我错了,我没钱,我不交房租!”
隔断墙那边的闹腾并没有传到后院来,不过一大清早却有军区才会出现的吹号声传过来。
齐悦惊愕,起身看了眼手表,差一刻五点,天还未亮呢。
“谁啊,一大清早吹个屁号子!”
“吵死人了,哪个龟孙子瞎闹腾?”
有墙相隔,后院声音不大,但前头两进院子却觉得那号子就在耳边吹,吹得人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推开门骂骂咧咧。
一队绿军装急速冲来,将张口破骂的人惊得声音一下子咽了回去,领头的绿军装冲那人敬了个军礼,声音嘹亮地喊道:“同志,宅子的户主将宅子无偿租借给军校学员使用,有所打扰之处,还请同志谅解。”
绿军装的嗓门太大,那住户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忙退了两步,待反应过来绿军装话里的意思,人一下子懵了:“你说什么?这宅子租给军校了?那我们这些住户怎么办?”
“这事你得找户主谈,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绿军装说完这话,领着那队学员喊着号子跟住户擦身而过,惊得住户倒退,哎呦撞到后头的花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