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房租降一降。”一个老太太提议道。
“我们是没那情面,要不您老去试一试。”立刻有人接口道。
于是老太太被众人怂恿着去后院找房东谈价,也有的人家关起门来商量。
“依着儿子看,咱们也别占着便宜还卖乖,收拢收拢搬出去,然后我就跟厂子那边申请住房,最近厂子里新建一批房,我的条件够得上。”一个年轻人冲家人道。
家人先是一喜,然后又皱眉:“你们厂子能给你分多大的房子?能住得下咱们一家老小吗?”
年轻人回道:“自然是要比咱们现在住的要狭窄,但是爹娘你们想想啊,如今这宅子是别人的,就算这次房东不能将咱们赶走,下次还会折腾事,根本就没个尽头。况且,咱们要是赖在这,我厂子那边的房子根本不给申请,毕竟住房困难的工友多得是。”
家人听年轻人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急了:“你这靠谱吗?要是房子到不了你手里,我们又搬出去了,那就真的两头空了。”
年轻人一摊手:“就算结果是两头空,难道咱们继续赖在这就不需要交房租吗?”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那新房东可是军校的教官,咱们能斗得过他吗?想想被揍得半死还被送进拘留所关了好几天的秦家老大和老二……”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反正我是打不过,也不想跟他打。”
年轻人的家人顿时沉默了。
类似的谈话也在别的住户家里偷偷展开。
作为搅乱池水的齐悦,则在医大操场挥汗如雨地军训。
与她隔了五人的位置上是庞玉,昨天傍晚那一个多小时的加练让她今早差点爬不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丢尽了脸面,她根本不愿见人,但教导主任听说了昨天的事,直接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板着棺材脸冲她道:“要不你爬起来军训,要不我将你的学籍革除。”
庞玉当然选择前者,咬着牙赶到操场,却发现她想象中的嘲讽讥笑根本没有发生,有的是漠视。
对,就是漠视,不止别的同学漠视她,便是齐悦也没扫她一眼,但这种漠视却比他们嘲笑讥讽她都难受一百倍!
抓心挠肺的难受,她想要呐喊想要发泄,却迎来的是教官的训斥:“你是听不懂指令,还想像昨天一样被单提出来训练?”
庞玉被训得一激灵,发现自己转动方向与列队里其他人正好相反,她咬着唇低头认错又央求:“请教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听指令。”
教官冷哼一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出错你就自动走出去!”
庞玉连声感谢,心里却恨得要死,这些教官为了讨好齐悦,刻意在磋磨她,但她不会认输的!
齐悦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到脚下!
齐悦不知道,负责她们这一列队的教官又给她拉了一波仇恨,不过知道也不会在意,她目前可没心情也没时间跟无关的人玩心机。
她所有心思都在军训里,她要借着这个机会尽可能多地掌握战场生存机会,她总有种预感她一定会上战场。
但是指着雷军训练她是不可能的,这男人一挨近她就想着那点子事,她这两个晚上恨不得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尤其是昨天,他凑到她耳边道:“军训强度是我制定的,我有错,我认罚,只是这没有搓衣板,我直接跪你好不好?”
脸上一烫,差点做错动作,齐悦忙将那些画面丢出去,凝神听令。
军训强度一天强过一天,一整个上午训练下来,便是齐悦都有些受不住,更别说其他人,直接瘫地上,但是在雷军宣布下午练习射击后,整个操场都沸腾起来。
齐悦也兴奋得脸发红,因为她曾经求过雷军,但雷军连木仓都不让她碰,理由就是怕伤到她。
这下,他可没有理会再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