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雷军的目光扫过来,吓得立刻倒退,哭丧着脸冲话筒那边道:“嫂子,我真知道错了,你让雷哥手下留情吧。”
“你真知道错?你知道女人怀胎十月的辛苦?你知道产前两三月睡觉都不能翻身都痛苦?你知道分娩时如在地狱走过一遍的痛苦?你知道女人产后可能会得抑郁症吗?你知道抑郁症发作时,没人陪伴安慰,只有指责和束缚是什么感受吗?”
齐悦一连串的质问让办公室里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雷军握着话筒的手背青筋蹦起,他紧张的问道:“悦悦,你产后抑郁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我现在请假回去……”
齐悦怔了一下,心里暖暖的,见他越说越过,忙打断她他道:“打住,我没得抑郁症,丫丫生下来后,三个娘对我呵护备至,也没拦着我去参加高考和去卫生所工作,我忙得飞起,哪里有时间抑郁?”
雷军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皱起了眉头:“产后就那么忙,你有没有累坏身体?”
齐悦失笑:“我要是累坏了,你之前在京市见我,我能胖上一圈?”
雷军这下彻底放下心,连声道:“胖了好,胖了健康也更好看。”
祁阳:“……”
你们夫妻是在虐狗你们知道吗?刚刚不是在讨论我和宋思思的问题吗?你们跑题了你们知道吗?
这直击心灵的三连问,祁阳也就只敢在心底叨叨逼,面上一片愁苦。
好在嫂子终于想起了他,让雷军把话筒给他,祁阳立马将话筒抢到手里,然后深刻检讨:“嫂子,我知道错了,是我太自私,没有体谅思思的辛苦,我一会就给我家里打电话,肯定说通他们。”
顿了顿又赔笑道:“我家里人有些固执,这个劝说的过程可能会长一些,这些日子还得拜托嫂子帮忙照顾思思和小胖。”
“你不拜托我也会做,因为我是思思的嫂子,是她的娘家人。”
齐悦又告诫了祁阳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回过身却发现宋思思倚在门柱上,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齐悦不由得惊讶:“你什么时候赶来的?怎么没出声?”
宋思思微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到的时候,嫂子在训斥祁阳不懂得咱女人怀孕生子的辛苦。”又补充道,“你让我哥揍他三个月下不了床的话,我也听到了。”
齐悦不由得有些心疼她,走过去拿出手帕给她擦汗:“其实,有时说得再多,男人大半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真把拳头砸在他身上,他才知道疼。”
“嫂子,我自己来。”宋思思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一把,然后握住齐悦的手,眼眶含泪,“嫂子,其实我上次回娘家,是想让我妈帮忙带小胖的,但她却说祁家的孙子就该祁家人带,跟她没关系,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小胖来找嫂子,而你收留了我们母子,你才是我真正娘家人。”
齐悦忙用手帕擦她眼角的泪水,笑道:“说什么收留,好似你没地安身一般。你这是跟婆家置了气,就出来度个假,等双方都平静了,才好商议出最好的相处模式。”
宋思思抓住她的手追问:“若是我不想再回到祁家住呢?嫂子能让我一直住在三进院里吗?”
“你可问错人了,三进院是陈老的,他让你住,你就可以一直住下去,不过租金是要交的。”齐悦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宋思思破涕而笑:“我回去就给陈老交租金。”
齐悦提点她:“陈老不缺钱,你给钱他多半不要,你要是遇到什么好的儿科上方面的医书可以给他带来,你医学上碰上什么难题也可以跟他探讨。”
宋思思惊喜道:“我下午就是接诊了一个十个月的婴儿才晚到的,那婴儿是免疫性的紫癜症,我是头一次遇到,有许多问题正想找人探讨。嫂子,咱们现在就回去问问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