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过去病都好了。等你病好了,麻麻每天都陪着你,再不让你一个人睡觉……”
应是听懂了她的话,丫丫眼泪依然涌得快,却没有再哭喊,小手抓着齐悦的手喊“麻麻”,一声声地喊着,让齐悦的心如针扎一般疼,黄医生每次落在丫丫后背上的针都似直接扎在她心尖上一般。
针扎之后用气罐拔血,强大的吸力将血液从针眼里吸出,原本不再哭喊的丫丫再次哭出声,齐悦恨不得以身替之,但唯一能做的就是温声哄着她。
这一场折磨又持续了三分钟才结束,放出的血中带乌块,齐悦都不忍看,飞快地用酒精棉给丫丫擦拭后背。
或许是哭累了,酒精的刺激也只是让丫丫抽噎一下,平日里灵动的大眼也阖上了,抓着齐悦的手偶尔喊一声“麻麻”,齐悦一声声应着,因为她一旦落下一声没应,丫丫就会睁开眼寻她,那红红的眼睛瞧得她心里又酸又难受。
“你自己来?”黄医生取出银针问齐悦。
齐悦立刻摇头:“我下不了手,麻烦师父了。”
黄医生没有再劝,迅速在丫丫的肩背部落针,他手法娴熟,几乎没有痛感,丫丫也没挣扎,只偶尔颤一下。
落完针后,齐悦立刻用弧形铁架在丫丫身上搭桥,然后搭上被子,门窗关得严实,又将帘子拉上,不放一丝冷风进来。
如今已经是11月下旬,天气冷了,北风吹得门窗哗啦作响,房间里却很暖和,因为自发现丫丫发烧后,就立刻给这屋子烧炕。
齐悦一直握着丫丫的手,手心潮湿,但她没有抽出,因为她稍有动作,丫丫就开始哼唧,她便坐在床边一直陪着她。
40分钟后,针灸结束,起了针,丫丫也不肯放开她的手,她便顺势侧躺在丫丫身边,却没有半点睡意,一眼不错的看着丫丫,观察丫丫身体的变化,用帕子给丫丫擦汗。
丫丫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身体发红发热,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潮红渐渐退了,齐悦急慌的心稍稍平复,估算的时间差不多三小时了,便用温度计给她测体温。
十分钟后拿出,温度果然降了一度多,如今是三十七度出头。
“只要今晚她的温度不再大幅升高,明早应该就能退烧了。”黄医生给出结论。
齐悦松了半口气,至于另外半口气则要等到明早看到丫丫彻底退烧。
这一晚上,她没有心情吃东西,丫丫也吃不下,她便强压着给她喂了米汤。
好在第二天,丫丫的烧彻底褪了,只她原本圆乎乎的脸却在一夜间瘦掉了一圈,这让一直希望她能瘦下来的齐悦瞧着却心痛不已。
齐悦想方设法地给丫丫喂吃的,想将她掉下来的肉再喂回去,但丫丫一直恹恹的,吃了没两口就不肯吃了。
齐悦很着急,还是陈老劝住了她:“丫丫刚病愈,胃口受到影响,你若给她喂得多了,她反而会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