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少,身上再无任何攻击法器,抬头看去,一个白点若隐若现,直看得丁开山睚眦欲裂。此前丁开山数度使诈逃过了对方的追杀,却都被对方轻易追上,他早就怀疑对方拥有能够追踪自己的手段,如今看来,天空中的这个白点分明便是对方的另一头灵兽!
灵兽!
那追杀丁开山的白衣人,便是万宗原役兽宗的高手!
身处绝境,看似鲁莽的丁开山却异常沉稳,就见他猛然止住身形,从储物袋中掏出一连五个铁环,颇为惋惜的看了它们一眼,这才将之顺势抛出。
原本连在一起的铁环在半空中自行分崩离析,分化成五个独立的铁环,其中一个盘旋在丁开山头顶,另外四个以丁开山为中心,分别朝着四方飞旋出去,各自飞出丈许之后,猛然一沉,隐没入地表之下,不见踪影,唯有丁开山头顶的那个铁环,还在悠然自如旋转。
不过片刻,白衣人携带着那条黑蛇徐徐而来。
“齐白衣!”一字一顿的吐露出这个名字,丁开山盯着对面那个白衣人,轻蔑的嘲笑道:“早就听说齐少你钟情白蓁蓁多日,却苦无机会一亲芳泽。怎么?今天总算找到个讨好美人的机会,为了追杀我,竟连斗剑会都不参加吗?”
“斗剑会?哼!小孩子过家家罢了!”那白衣人——役兽宗的年轻高手——齐白衣,对于丁开山的嘲弄既不在意也不反驳,随手
一招,空中那个白点便划出一道苍白色的闪电降落在他的肩膀上,那赫然是一头通体雪白、金爪金喙的灵禽,显然便是齐白衣用来监视丁开山行踪的灵兽。同样取出一粒丹药喂给那头灵禽,齐白衣这才转而朝着丁开山言道:“无论是斗剑会,还是白三小姐,都不是我追杀你的理由!”
“那么敢问齐少,你到底是为什么才对我这么不依不饶?我丁开山虽然是个粗人,但自问向来没有和齐少甚至役兽流有过什么冲突,甚至役兽流内有不少役兽师都是从我那里采购灵草喂养灵兽的,也算是颇有些香火之情,齐少……”
“不用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怪,只能怪你怀璧其罪!”这么说着,浑然不顾脸色微变的丁开山,齐白衣自顾自的说道:“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下五丁开山阵,你丁开山的名字倒也不是白叫的。不过今天,便是这五丁开山阵也救不了你的性命,我齐白衣既然出手了,自然是早就算准了你的所有后路,一切的一切,只怪你太不识时务!”
“你是冲着‘那东西’来的!?”
“哼!现在才知道吗?晚了!你死之后,农家流那位老祖若是有心的话,或许会为你出头跟白家要个说法吧?不过如今农家流自身难保,那位老祖又行将就木,我恐怕你的死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浑然不顾丁开山越来越差的脸色,齐白衣优雅的伸出右手,打一个响指。
霎时间,原本坚实的大地传来阵阵波动,便在丁开山脸色苍白的时候,齐白衣嘴角轻翘,吐出一个简单而宛如春雷的字——破!
被丁开山依为屏障的五丁开山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齐白衣的一个字之下,轰然破碎!
五丁开山阵破碎的同时,一道黄光从地面飞腾出来,在乱石轰裂中飞扑向齐白衣,化成一头健硕的穿山甲灵兽。
却原来这五丁开山阵组成的防御罩只能宛如倒扣的碗一般防御来自地表之上的攻击,对于地表之下的攻击却并没有多少防御能力,而齐白衣那头穿山甲妖兽又位列三阶妖兽的顶点,几乎相当于筑基期巅峰境界,一双破土爪发威之下,竟然瞬间洞穿了五丁开山阵,使丁开山暴露在齐白衣眼前。
如此看来,齐白衣此前所谓的专门为丁开山而来一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显然他确实是专为击杀丁开山而来。
此时的丁开山仿佛情知自己难逃一死,倒也并不见太多的恐慌;此时的齐白衣也似乎确定了丁开山必死无疑,自然更不会和一个即将死在自己手下的灵农多说什么废话。
再度举起右手,齐白衣御使那条黑蛇攻杀向手无寸铁的丁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