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跟着青舒的丫鬟,自然也不知男女情事。这俩个丫鬟不明所以,而小桃却立刻变脸。
小桃来不及阻止,小朱和小娟扒拉开了花丛。然后,扒拉开花丛的两人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急急往后退,脚被花草绊住,摔坐到了地上。即便如此,两个人的尖叫声仍在继续,就跟比赛似的。
小桃转身就跑,根本不管同来的摔坐在地上的小娟和小朱。
这时候旁边窜出一个一脸凶相的男子,堵了小桃的去路,要抓小桃。
花丛里,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要起身穿衣。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赤裸着身子的女子却夹紧了他的腰不放,泪光盈盈的眼中闪过慌乱,低泣着道,“大老爷,大老爷别走,奴怎么办?奴会被休的,奴要怎么办?”
中年男人抓了女子夹在自己腰上的腿要挣开,但在触及女子柔嫩的皮肤时,稍一犹豫的工夫,女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拱了腰身往上一送,中年男人倒抽一口冷气,一下理智全无,再也顾不得其他,再次把女人压在身下动了起来。
这时候,女人又开始哭着求饶,“老爷,老爷别这样,奴有相公,有相公……”与之相反的是她的动作,她的双腿紧紧地夹住这名中年男子的腰不放。
须臾间,丫鬟的尖叫声没了,而花丛中偷欢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中年男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压着身下的美丽妇人喊着“阿蓝,哥哥疼你,疼你”。
簌簌的脚步声伴着一声苍老的阿弥陀佛声在旁边响起。正陷入疯狂欢爱中的中年男人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低泣着喊救命。
中年男子几下从女子身上爬起来,喊了一声“石林”,开始七手八脚地穿衣服。
回应他的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佛门重地,施主如此妄为,罪过,罪过。”
中年男人穿戴好从花丛中出来,四名僧人一拥而上,四根棍子押在了中年男子的肩头及脖子上。而他喊的石林,也就是一脸凶相的男子,此刻正昏倒在地上。再往旁边看,地上倒着三个人事不醒的丫鬟。
这时候,一名个头儿矮小且身形圆胖的汉子跑了过来,“大师,各位师傅,有没有见到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说要到这边采几朵花回去,很快就回前头找我一起回家。可不知怎么回事,都两刻钟了也不见她的人,我着急,这才闯到这边来看看,恕罪,恕罪。”见众人不说话,他又说道,“哦,对了,她个子这么高,长的漂亮,很漂亮。”
花丛后低泣的女子大声哭喊起来,“相公,相公,奴被恶人玷污了身子,相公,奴没脸活了,让奴死了吧!”
汉子当场变色,喊了声蓝娘,颤颤巍巍地挪不动向前的脚。
中年男人也跟着当场变色。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月初一,宁雲寺后边的梅林中一名标致娘子被权贵玷污之事,不过半天便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这件丑事会如此轰动的理由,不仅是它发生在圣洁的寺院之中,而且那大发兽性玷污妇人的男子居然是大安王朝的四品大员,是德县的大家族吴家的嫡系一脉的二老爷。
此等丑事,先是被香客的丫鬟婆子撞破。而四品大员为了灭口,让属下把撞破他丑事的丫鬟婆子给绑了要杀掉,却被寻来的其他丫鬟搅和了。如此,才惊动并引来了寺里的僧人和香客的众多家丁。最后,犯下丑事的吴家二老爷被衙役押走,关入大牢。
客栈的食厅中,听着食客及丫鬟婆子们的窃窃私语声,古叶氏阴沉着一张脸坐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住,叫上青舒回客房。
“是不是你干的?”古叶氏质问道。
青舒面无表情地看向古叶氏,“什么叫是不是我干的?我干了什么了?”
古叶氏吸了一口气,“他……今日发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青舒慢条斯理地问,“他?谁呀?今日发生的事多了,哪一件?”
古叶氏有气无处发,深吸一口气,“那件丑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青舒挑眉,“今日的丑事?哼,我以女子之身,难道还能玷污了另一名女子不成?娘问的好有意思。再有,什么叫‘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古叶氏被她大胆的言词给气到了,“你,你……”
青舒立马沉了脸,逼近她,低声说道,“我还没问你呢?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又使了什么手段?否则为何约好的事情会变成这样?约他来,我只想要回属于古府的银子,你明白吗?”
古叶氏的怀疑一下就散了,“那是我的银子,你凭什么要?”
青舒吹了吹什么也没有的指甲,“那笔银子,以前是爹的,现在是青阳的。你,什么都没有?因为你就是个吃白饭的废物,一个子儿都没挣过的废物,你有什么银子?”
古叶氏还唱老调儿,“那是我的嫁妆……”
青舒不耐烦地打断她,“别跟我提嫁妆二字,你有什么嫁妆,你我心知肚明。”
古叶氏语塞。
青舒哼了一声,“你倒好眼光,居然看上了那样一个货色。”
古叶氏的脸青白交错起来,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脾气来。虽然不是自愿,可她约了他,没想到,他居然干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不是在直接扇她的嘴巴子吗?这不是在让她没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