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无底洞的虎口,无论多少生命填进去,那是填不够的。更何况,单凭区区十几个佣兵,又怎是拥有数百精锐亲卫队的雷咆将军的对手?
唯今之计,就是尽快地离开。
每逗留在这里多一秒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队长,队长……”被同伴抓住双腿强行拖着离开的年轻佣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的双手在地面上乱抓乱扒,拼命想留下来,那怕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愿意丢下敬爱的队长孤独地在这里咽气,尸体让群兽撕食。
“很不错的兄弟情谊,但还不够。”雷咆将军一挥手:“你们给添点料,我觉得,这场大戏还能更加精彩!”
“轰隆隆!”
原来准备攻击岳阳的傀儡兽、正在包围佣兵头领的傀儡兽,甚至包括撕咬着奄奄一息的夫妇的傀儡兽,数十近百头之多,一起转向,朝撤退的佣兵们冲过去。而在雷咆将军的左右,更多的傀儡兽和人形战偶,则包围扣押着那些数量众多但有气无力的奴隶矿工们。
岳阳?
像他这么弱小的佳剑佣兵,别说雷咆将军,就是普通的守门卫士,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没有战偶的佣兵,那,那才能称得上是战力吗?
直接忽略就行!
这个无视,就等同天朝城管执法时,看见小贩手上无刀,还不是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当然,要是不小心遇上个锤棍专精的小贩战士,那么也会有点头疼……但这种机率很小,估计没有亿分之一,也达千万分之一,普通大扫荡是不可能遇上的。别以为世间上有很多可以震慑八方让小丑为之胆寒的法律已经阻止不了的‘蛋刀王子’,偌大的天朝也仅此一个而已!
倒在血泊中的夫妇,已经连伸手向自己女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些奴隶矿工,谁敢异动,立即就有操纵战偶的卫兵,以机械臂膊上的刺枪、刺刀又或者皮鞭,震住这群数量不少的蝼蚁。
“我们不能抵抗,否则,会被坐实进攻贵族领地的罪名。”有个年长的佣兵,经验丰富,看见傀儡兽铺天盖地的包围过来,赶紧大声喊叫,阻止同伴的反抗。他的意思,是希望同伴像那些奴隶矿工那样做,将身体团团围成一团,大家形成一个集群,以数量来抵御敌人的攻击。这样一来,那怕是外围的人有所伤残,但被大家保护在最中间的人,则有可能逃过一劫。
“你们迈进矿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是罪人!”在雷咆将军肆无忌惮的狂笑之中,无数的傀儡兽扑上,将一个个佣兵急促形成的小团体轰散,一个一个地分割开来,再围而攻之。
几秒内,佣兵们就溃不成军。
等他们再想反抗。
已经太迟。
而且他们身边的动物战偶,也根本无法与雷咆手下的傀儡兽相比。
那些动物战偶一下子就让数量更多更强大更巨型的傀儡兽撕碎,无一遗存,佣兵们痛苦地哀嚎起来,他们身上的血肉,一块块被傀儡兽活生生地撕下来。
如果不是雷咆将军想要折磨他们,这些弱小的佣兵,早就让群兽分尸了。
“住手!”
一声大喝,来自岳阳的身后。
原来让标枪贯穿胸背的佣兵头领动了,他忽然似乎如同神明附体那般,身上散发出一阵金光。痛苦扭曲的脸孔,不于是濒死的表情,而是一副战意昂扬的惊人之态。
他挥手如刃,将背后的标枪杆一下利落地切断。
又伸手在前面,于众目睽睽之下。
硬生生地把那鲜血染红的标枪,自胸膛中抽拔出来,前胸后背的血水都像喷水那般,而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