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付出,全心全意的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伤的很深。就算现在再怎么变,他也不可能变成五年前那个顾盛钦了。
一支烟燃尽,慕久年抬手看了眼手表,道:“本以为今天能回去早一点,结果又拖到了这个点。”
顾盛钦意味深长的说:“对了,以后不要对我的女人冷言冷语。”
“我不把你们赶出去,就已经是我的仁慈了。”慕久年幽幽的扫了他一眼,道:“因为你们,我学生现在还在寝室写检查。”
顾盛钦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当时真的太生气,并不是因为夏医生的态度,而是那个药,小清吃了会有副作用。我……只是想让她少受点苦。”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楼梯间的门外面,一双染满泪花的眼睛。
宛宁捂着嘴,将自己的抽泣声和哽咽声悉数咽了回去。她现在才不得不信,她原本并没有放在眼里的舒清,她以为只是个替代品的舒清,她觉得根本无关紧要的舒清,早已在顾盛钦的心中取代了梁夏的位置。
后来,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先出来的是慕久年,惊讶的看着满眼泪光的宛宁。
宛宁猛然回神,含满泪水的美眸已经失去了焦距,瞪大了望着慕久年。她不想被顾盛钦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听。
幸好,慕久年突然将楼梯间的门关上,又返回,挡在了正要回去的顾盛钦面前,正色道:“对了,舒小姐的病情我再跟你谈一下吧。”
一说到舒清,顾盛钦自然格外关心,停住脚步,认真的听慕久年说舒清的病情。
宛宁知道,这是慕久年在给她留时间,让她离开,避免跟顾盛钦撞见。
她跌跌撞撞的往容父的病房走去,心好像是碎成了一片一片,连抬手擦去眼泪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没有梁夏,也还是有舒清,她许宛宁做了这么多事情,却永远都无法在顾盛钦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突然间,她觉得好累,自己犹如一头困兽,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国度努力着。她其实想要挣脱那个牢笼,却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原来,她一直都在做着那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事情。
慕久年为了绊住顾盛钦拖延时间,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连顾盛钦都觉得他今天的话忽然变得特别多。
“你不是着急下班吗?”顾盛钦道:“都快十一点了。”
慕久年算着宛宁怎么也该回去了,便也放心的离开。
顾盛钦回到病房,发现房间开了盏夜灯。舒清正屈膝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愣。柔软的黑发铺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脸衬的格外清瘦。
直到他走过去,小女人才回过神儿来,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望向他。
“怎么还不睡?”顾盛钦坐在床边,无奈的勾起薄唇,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道:“不敢睡?在等着跟我认错?”
舒清一怔,怎么自己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全都知道,她的脸突然烫了起来,怯怯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