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要被牵扯上时,见赵淑下了车。
顿时,众位大臣心里就滋味个个不同了,一个女娃子出现在午门,而且今日还是大朝会的日子,要做什么?
好几个大臣想起还在家教子的两位二品大员和降爵的江赫,看向永王父女的目光不由得阴测测起来。
赵淑本不打算下车的,但瑞王和慧王都是长辈,而且这个慧王,还是那个女人的父亲,呵呵,她抿嘴笑了一下。
走到二王面前,赵淑行了晚辈礼,“阿君给叔公、四叔请安。”
慧王对永王一直都是很不喜,对赵淑更是从来都没有给过好脸色,此刻见赵淑竟然出现在午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瑞王倒没表现出什么,温和的道:“十九弟,阿君。”便没了话。
然而,慧王却不肯给一丝好脸色,他以长辈的姿态开始训斥永王,丝毫不把赵淑的存在当回事。
“你平日里不成样子也便罢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带她来做什么?”
‘她’?仿佛在说阿猫阿狗,哪怕是在外人面前,也全然没有当赵淑是他孙侄女。
慧王,先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封慧王,其他王都去了封地,只有他留在京城,管理宗人府,类似于世家大族中的族长般身份,除了明德帝一家,皇室宗亲里的人他哪一个都管得。
大家都还挺害怕这位宗主,永王在宫外每每遇到慧王,也总是被训斥,慧王绝不会放过一次训斥目前大庸最受宠的王爷,仿佛是在昭示自己的权利身份般。
前世的削爵,慧王由于管理着宗人府,是赵氏族人名义上的族长,只被降成了郡王,而赵弼登基后,他原本被褫夺的封地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除了经常训斥永王,他对永王府其实并没有直接伤害,但他拥立赵弼登基,不管是训斥,还是拥立赵弼,赵淑都不能忍。
没等永王回话,赵淑便大声的道:“阿君只不过进宫陪皇祖母用早膳,顺便与父王一道罢了,见到叔公和四叔,心知身为晚辈,该下车请安,却没想到叔公这般习惯训斥我父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王是您儿子,而不是皇祖母的儿子呢。”
这是在提醒慧王,太后还在呢,不要越俎代庖。以前对这位长辈或许还挺惧怕,但现在不会了,慧王不会因为永王府的人怕他,而和颜悦色,反而会变得变本加厉。
捅破天,上头还有太后和明德帝,她不怕,更何况,这些年慧王越发能颐指气使了,明德帝对他也有些不耐烦。
慧王像听不懂般,道:“出门也不知以面纱遮面,成何体统。”赵淑的话让他心里升起一股薄怒,转头看向赵淑时,那双明亮的眼睛,森然的盯着他,让他本能的想要避开。
那眼神太危险了,就像夜色下追踪猎物的狼,随时会给出致命一击。
这是那个愚蠢的侄孙女吗?然而他想要再次看清那眼神时,赵淑却转过了头,看向正看好戏的几个臣子。
“夏天是个看戏的好季节。”慧王转移了话题,她也没必让他牵着鼻子走,然后这话里似意有所指,但让人抓不住所指为何物,说罢对永王道:“父王,阿君先进去了。”
“去吧。”永王拍拍她的肩膀,想说不用担心,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以往慧王不管怎么说他,他都不在意,不想和长辈计较,但今日他很在意,很计较。
作为父亲,他连保护自己的女儿都做不到,无疑是失败的,目送赵淑离开,他目光幽深了许多,看向慧王的眼神也多了不一样的东西。
递上令牌,从右侧面进了宫,临进门前,她回头对慧王扬声道:“不知琉璃姐最近是否还如以往般喜欢跑马和游湖?”
ps:谢谢回忆里的暖心记忆的打赏。阿蛮被大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先遁走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