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武康伯府也在消化这一重磅消息。
“当初靖安侯说,靖安侯世子已经定亲,还是皇上赐婚,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定远侯府三姑娘的头上去。”武康伯阴郁地叹息。
“我是没想到,靖安侯世子敢娶。管沅身后这么多争议,他就不知道避讳?还是为了什么利益考量?”杜思蹙眉不解。
武康伯倒是不以为意:“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按照靖安侯世子的孤煞之名,定远侯嫡女,已经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如果没有这个,只怕娶个小门小户的庶女,都不知道能不能成。”
“那我们上次表意,弟弟和盛姑娘的亲事,他们为什么没有同意?”杜思不满。
“孙女呀,你不像管三姑娘那样,有过退亲的瑕疵,而且你名声太过。我们上次贸然出手,他们已经觉得我们别有用心了!”武康伯头疼的很。这孙女性子太烈,不懂得什么是曲线救国以退为进。只要是不合意的,她都要先下手以绝后患。她的确有这个能力,可是树敌太多也不是好事。
至少,现在这些敌手都得交给他处理。
杜思没有回答,沉思良久才抛下一句话:“定远侯府的事都交给我处理,我会给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有什么对策?”武康伯一惊。
“暂时还没有,但总会有的。”杜思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小小定远侯府倘若都处理不好,日后更别提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所以,她必须成功!
黄昏时分,管沅跟在母亲身后送走了一应客人,才回到含露居。
在镜前坐下。她低头看了看发髻上的玉簪。
百合花的样式,婉丽清姿,很符合她的气质。将玉簪拿下来,便发现簪子上刻了字。
“沅”,是盛阳的颜楷字体,旁边还有行楷小字一行——
“百年好合”。
管沅轻轻勾起唇角,指尖在刻字上停留。
她托腮合眸:他送她的东西。从来都很用心。不是价值连城便能形容的。珍贵的是心意。
晚间的含露居,夏风柔暖。
管沅捡起窗前的明水笺,但笑不语。
熟悉的颜楷字迹清晰——
明日巳时庆寿寺。阿沅可赏脸?
管沅拿起紫毫沾上墨汁:
不赏脸,赏心。明日巳时见。
窗外檐上的暗影里,盛阳拿着回笺微笑地摇头:阿沅实在太调皮,居然这样回答他。
难道她对他的长相不满意?
他添了一行字。又把明水笺放到窗下。
管沅捡起来一读——
如何才肯赏脸而非只赏心?
管沅险些笑出声来,坚定了调侃下去的想法。提笔书道——
端看君明日可否扭转此局!
盛阳郁闷地铩羽而归,没想到阿沅的三言两语,都能给他的情绪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可是,明日扭转此局——
不行。他要好好想想。
翌日一早,管沅先去会真堂挑东西。
“姑娘,你看了好久了。这些都不满意吗?”灵修看着会真堂桌上一堆的盒子,里面都是上好的玉佩。
管沅再度打开一个锦盒。摇摇头:“这些我总觉得只是马虎,不是特别合适。”
跟着管沅听候差遣的是一个妇人,有些年岁了,在那里着急:“姑娘,这都是会真堂现下最好的出品,会真堂没有,其他地方也不会有更好的了!”
“可是这些玉佩都太普通了,我想要特别一点的,”管沅说着放下那些盒子,又四处转了一圈,突然指着墙上的一把佩刀,“我觉得这把刀的刀穗上坠的那块玉很好,可不可以单独卖给我?”
“管姑娘,这把刀是装饰品,佩玉是不卖的!”那媳妇满头是汗。
一大早的,定远侯府的三姑娘、未来的靖安侯世子夫人就来会真堂把玉佩都翻了个遍,现在又要这把刀的佩玉,简直是……
偏偏他们还不能随意得罪了。
“可是这把刀一点也不好,我看过别人用的刀,和这个不一样。”管沅很为难地说。
她要是买下一整把刀送给盛阳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把刀实在很一般,跟盛阳平日里的佩刀都相差很远,也不是她父兄所用类型。
那媳妇闻言愣了一下:“要不管姑娘等一等,我去问问掌柜的?”
“那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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