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帽儿却有些气不过“这田妈妈和老—”顿住偷偷瞅了一眼明思,见明思无恼色,又气鼓鼓地低声道“这些人好生讨厌,就见不得人家好!”
蓝彩看了明思一眼,微微蹙眉“除了这个,她们可还在将军面前说了什么?”
明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子朝后一靠,轻轻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上些眼药罢了。”
“眼药?”帽儿眨了眨眼“谁眼睛病了么?”
明思一怔,遂“扑哧”一笑,含笑点头道“的确有人眼神儿不好。”
蓝彩若有所思,看着明思目光担忧“小姐,你可是说——”没有说下去。
明思抬眸赞许地看着她,知道蓝彩应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轻叹“我倒也不怪他,他这二十年都是这么过的,无论她如何看我,可在他面前却都是千好万好。他素来心思不放在这些俗事上,家中人口也简单,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想到其他。”
这一连串的“他她他”把帽儿给绕糊涂了,睁着眼睛看着明思和蓝彩只是似懂非懂。
蓝彩却明白明思的意思.默然片刻,低声道“那小姐打算如何?”
明思笑了笑,眸光晶莹明亮“上中下策,当然是行上策了!”
扯破脸对质为下策,同秋池明言为中策,明思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这上中下策之分,无非是顾及秋池的脸面罢了。
说实话.她有时真的有冲动去行那中策,下策。
再度取过狼毫落笔之前,明思心里再度叹气,这宅斗果然不是她的兴趣之所在啊。
轻轻松松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那么短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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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明思同方管家交待清楚,让他负责打理包不同和蓝彩的婚事事宜,方管家满口应下。
方管家的回信已经收到,明思心里有了底.便将蓝彩的新身份也告知了方管家,又告知他蓝彩会从方府出嫁。
方管家惊异片刻后,神色如常的点头“小的定会好生操办。”
明思点头“若要银子直接来我这里取用,不必从公帐上走。”顿了顿“还有老夫人院里有两件新漆的家俱,你也顺便去找找,想法子替换了。老夫人肺气不足,闻不得新漆。”
方管家愣了愣.紧接着颔首,心里却叹气。公帐私帐还不是一样,年前账上留的钱早就所剩无几了.还别说置办老夫人院里的那一应物件就值了几年的huā销还不止。
可他是北将军府的奴才,有些事只能看着,心里再明白,也只能看,不能说。
他也看得仔细,这个夫人是个玻璃心肝儿,若论看事看人,这府里只怕没人能比她更明白更清楚。她若有心.老夫人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故而他也无太多担心.心道,时日一长.将军总能明白过来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方管家退下。
到了下午.明思歇过午觉便整理了妆容带着帽儿去了秋棠院。
明思端重行了礼后,秋老夫人淡淡发话“坐吧。”
明思在下首坐下,青衣奉了茶上来,却是普通的huā茶,并非那云雾香茶。
明思也不以为杵,含笑端了抿了一口。
“包副将的亲事日期可定了?”秋老夫人看着明思。
明思颔首“就在初八。
秋老夫人微微蹙眉“初八?今日都初三了。”
明思一笑“将军只给包副将一月的休假,方管家查了日子。若不在初八,就要月末才有适宜的日子。故而选了初八,虽紧了些,但加紧操办,还是来得及的。”
田妈妈站在秋老夫人身后闻言抬首看了明思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明思只当没看见,只端起茶慢慢吹着。
田妈妈又望了秋老夫人一眼,眼神有些急切,秋老夫人垂了垂眸,也端起茶盏“池儿可同你说了?”
明思一怔抬首“说什么?”
秋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池儿说了,把田妈妈家的翠芝许给包副将做偏房。眼下虽不能一起操办,待下月包副将回了苍郡,就把翠芝一块儿带过来,也好给蓝彩做个伴儿。”
原来秋池还未同秋老夫人说……
明思垂眸笑了笑,复抬眸讶然“娘还不知道?”一顿,又笑着摇首“将军先前不知蓝彩是天衣坊方师长的义女,后来明思同将军说过后,将军已经说了此事作罢,让翠芝另择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