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蓝彩,明思忽一笑“师傅不如给蓝彩赐个名儿吧。”
方师长一怔,看向蓝彩,蓝彩感动地回看了明思一眼,在方师长膝前跪下“蓝彩自幼便没了亲人,干娘若不嫌——”
“起来吧。”方师长打断蓝彩,拉着她起身,目光却有些悠远喟叹“我那相公姓洛,你这名儿是四夫人起的,也不必改,只加上这姓,日后便叫洛蓝彩便是。等咱们回去,我就去替你把户籍上了。”说着又一笑“我也算替我那短命的相公留了个后。”
蓝彩眼圈又红了,望着明思,有些哽咽“小姐,我有姓了。”
看着方师长和蓝彩的神情,明思如何能不知两人此刻心情,也有些鼻酸。这世间人谁没些苦楚心事,如今这般,对方师长和蓝彩也算得些弥补吧。
遂一笑,拉着两人笑道“这可是喜事,明思给师傅和蓝彩道喜了。”又摊开手心朝着两人“哼哼”道“两位这新人进了洞房,我这媒人可不能丢过墙——我脸皮厚,便是爬也要爬回来要这谢礼的。”
方师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了她的手心一记,你这丫头,什么新人媒人的,嫁了人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明思缩回掌心,只瞅着同样笑嘻嘻的蓝彩直笑,心里却是暖洋洋看着方师长和蓝彩,明思只觉心里的郁气也散了。
在方师长身畔坐下,伸手抱着方师长的胳膊将头轻轻依偎过去“师傅,我想你了。”
这几月为了避嫌,她已经许久未再见方师长了。
她想念方师长,也想念四老爷四夫人,想念阿刁,也想蓝星。
看着明思少有露出的小儿女娇态,蓝彩心里有些难受。
小姐虽说了自己能应对,可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吧......
老夫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偏偏将军却一无所知,只当老夫人是天下第一善的婆婆。小姐又要顾及将军的面子,许多事儿不能直言。
实在太辛苦了些!
方师长将明思拉到怀中,抚了抚明思的发丝“你那婆婆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明思窝在方师长怀中,抱着方师长的腰,未有言语。
蓝彩闻言也有气“小姐明明问过她那家具可还使得,她不吭声回头却在将军面前说自个儿闻不得漆味儿。她回来也未提前说一声,我和方管家还寻了两天才配齐了那套家具,真是好心喂——”本想说喂了狗,一想不妥当,又改了“——没好报!”
今早听了明思交待方管家,蓝彩才明白过来那上眼药的具体含义,心里便郁了气。
只是她也明白,明思若和秋老夫人正面抗上的确是下策,如今将军待小姐还是好的故而,她也只能忍下。
方师长一直喜欢明思身边这几个丫头的心性,对蓝彩的失言也不以为意笑看蓝彩一眼“日后外头说话可要注意些。”
蓝彩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昨日我收了你的信后,又打听了下—”明思抬首起来,方师长看着她们二人轻声道“你那婆婆心眼可不是一般。当年她嫁过北将军府后,她那异母的妹妹也要许亲事。本来说的是一家工部刘侍郎家的嫡次子,后来这婚事却黄了。你可知是如何黄的?”
明思怔了怔,工部侍郎是从三品也算得是门不错的亲事方师长此刻如是说,那……
看着明思的目光方师长点了点头“那刘夫人写了一封信到苍郡原本大约是想攀亲。后来收了信后,却向冯家提了亲,娶了冯家的二女儿。”
蓝彩愣了愣,垂眸片刻“是老夫人的舅家?”
她好像听方管家提过一回,说是老夫人的母舅家姓冯,不过数年前就迁回了原籍,没有留在大京了。
方师长看着蓝彩颔首“正是。可那冯家女儿却是个无福的,第二年就难产死了,只留下个女儿。”
这些大京人家内宅的家长理短没有人比方师长更灵通的,原先这消息她便是知道的,只是未同秋老夫人联系起来,也未曾在意。昨日一打听,这消息也就连贯了。
明思沉默了片刻,淡淡摇首“她也真能费神。”
方师长抚了抚她的手“你要小心些,我看她那模样只怕是有些成算的。”
明思垂眸笑了笑“师傅放心,我心里明白。”又抬眸,墨玉般的眼珠幽黑清澈“我不是让人摆布的性子。
方师长点点头,放下话头,三人又闲聊一会儿后”包不同回来了。
明思笑着将蓝彩的身份说了,包不同自然更加心喜。他是个直性子,听完后就实诚地向方师长陈恳见礼。
方师长几番打量,又问了些话,心里便放下心来。
同包不同坐下开始商议一些婚事细节。
两人都是干脆性格,不多时便商议定,方师长便带了蓝彩回府,道回府之后就将金叶银叶送来。
明思和包不同送了方师长和蓝彩走后,明思唤过帽儿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又回了静院。
秋池这两日回来也是忙。
每日上了朝,太子都将他召到宫中,问询一些军务编制上的事儿。昨日还让他写一份折子给他,要求将北府军人员编制以及每年的相关军需消耗数量,还有军饷发放等一系列情况一一说明。
他熬了大半夜才将折子写好,心里却有些猜疑。
太子以前也会问些他军务上的事儿,可从未这般细致过。太子不是针对他,这点他能肯定。可太子这般行事他心里却不免“咯噔”。军需的数量直接同人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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