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和明初走过水上游廊,帽儿和蓝彩便迎了上来,帽儿咬了咬唇,“小姐,可是太子妃又——”
方才虽隔得远,但话声还是隐约可见,再看众人表情,她和蓝彩便知明汐定然是又为难小姐了。
明思不待她说完就轻声打断,“无事,闲聊几句罢了。”
此处人多,讨好明汐者不少,莫要让帽儿被人抓到漏处。
蓝彩捏了捏帽儿,“小姐,可是要回去歇息?”
明思点了点头,明初自小察言观色惯了,这时也看出她们主仆应是有话要说,便道,“那我也回院子去歇歇。”
两人结伴刚走到大花园洞门前,就见双喜急急行来。
看到明思,似松了口气,“六小姐,六姑爷让奴婢来传话,让你过去一趟。”
明思一怔,“可说了什么事儿?”
双喜看了她一眼,“好像说是亲家太太晕厥了。”
秋老夫人晕厥?
真的生病了?
明思真有些意外。
垂眸片刻,颔了颔首,“带路吧。”
明初也陪着过去,走到中堂外,就见秋池和司马陵站在路边,玉兰和两个灰衣太监在身后几步。
见到明思出现,秋池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大步过来,语声低沉带了些焦虑,“方才府里来人,说是娘晕厥过去了!”
明思望着他温润一笑,柔声道,“同老太君说一声,咱们先回去看看。”
秋池愣了愣,随即面上浮上喜悦,一旁双喜道,“老太君已经知道,让六小姐不必过去。先回去看亲家母要紧。”
明思转首朝双喜道,“那就请双喜姐姐代明思同老太君告罪了。”
双喜笑道,“不妨事,六姑爷六小姐还是快些回府吧。”
秋池转首看向司马陵,“臣先告退。”
司马陵垂了垂眸,复抬眸颔首,“你自去。”
秋池心急又心喜。朝司马陵遥遥行了一礼,便拉着明思的手朝外行了。
双喜看着司马陵,恭敬问道。“殿下可要去歇息片刻?”
“不必了,孤随意走走,你回去吧。”司马陵道了一句,转身朝着大花园方向走了。
玉兰朝双喜微微颔首,小步跟上司马陵而去。
司马陵一路缓步,一直走到了莲园。
进了园子,沿着花径。行到莲池边。
玉兰在园门处顿了顿,吩咐两个寒衣堂的太监守在门口,跟着进去了。
此时正当五月莲叶新展时。只见一池碧波被浮叶掩映,新绿的莲叶和碧水交映,偶尔可见粉箭似的花苞俏然挺立。
“殿下……”玉兰欲言又止。
司马陵精致的下颌微低,眸光静静落在莲池中,少顷,轻声幽幽,“她对我无意。”
玉兰不觉心房一震!
片刻后,她低声道。“六小姐从不知殿下心意,那日后,以六小姐的聪慧定然猜到殿下已经得知她就是方世玉。此乃欺君之罪,一时间,有所惊怕也属正常。殿下莫要多想。”
司马陵垂下眸光看着脚边的池水,唇角笑意淡淡,“你错了。她若猜到我知晓了真相,就该知晓我对她的心思。她固然也许会惊怕,但方才你没看见她同秋池说话的神情么?”眸光沉了沉。“她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玉兰一愣,随即怔住无语。
静了半晌,司马陵轻声道,“她那日连休书都提了。可见是不想留在北将军了。秋池显是不愿放她走,她若真对我无戒备之心,只需遣人拿了牌子来寻我,我自会帮她脱身。她今日在我面前这般表现,便是告诉我,她对我无意。”停住,抬眉望向玉兰,“你说她究竟是如何想的?我原先以为,那个女人进府,以她的心性定然是不容的。她却容了。秋家那老太太百般刁难,她也能容。若非那日秋池未有出来维护她,只怕她还不会生那离心的。可既是这般,她对秋池只怕还是有三分念好——你说,我真不如秋池么?她何至于这般提防于我?”
玉兰叹气道,“殿下多虑了。六小姐就算猜到殿下的心意,也不知殿下的打算。奴婢想六小姐容那女子,应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子。六小姐再聪慧不过也才双八年华,对秋将军是日久生情,又是初动心思,自然会眷念几分。殿下和六小姐却并未解明心意相处过,两者焉能做比?若是六小姐知道殿下为她如此煞费苦心,”顿了顿,“殿下放心,六小姐既生去意,这离开不过早迟之间。到时候……”
司马陵的眸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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