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让你吃了些苦头,是我不对。不过,日后,我会补回来的。北将军府,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纵然没有我,你和秋池也不适合。秋老夫人心胸狭隘,心思狠辣。秋池侍母至孝,你呆在那里,只会愈加难受。我不过——”
“殿下——”明思忽地轻声打断。
闻得这声“殿下”,却是让司马陵霎时眸光一凝。
顿了顿,明思静静开口,“无论我和秋池如何,那也是我们二人之事。殿下设局安排丹红出现,让秋池入套,这种手段未免有失身份,也对不起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我不知他人会如何做想,可是我并不喜欢别人躲在暗处窥探,何论是这样的手段?若是前日,我同丹红一同殒命,殿下不知可会感到满意?难道,殿下还觉得明思该感激?”
司马陵定定凝视她,沉默了须臾,“明思,我说过,日后,我会补偿于你。从今而后,再无人可欺辱于你。”
再无人欺辱?
明思不觉心中轻笑,为何这些男人把这些话都说得如此顺口?
在此刻。心意或许是真,可若是承诺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信守承诺”这一说了……
明思面色平静,目光四下看了看。
花圃中各色芬芳,缤纷绚烂,空气中,花香馥郁。
黄昏的阳光带着几许慵懒。洒落庭院,也给眼前一身银衣玉带的司马陵镀上了一层淡金,玉面朱唇。眉心朱砂似血,通身光华隐隐,看上去,尊贵而……妖娆。
看着明思这般直白无忌的目光,司马陵也未躲闪,迎着明思的目光,轻轻勾唇。“明思在看什么?难道不识得我了?”
“殿下,”明思轻声道,“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世所常见,一叶障目者,也不独明思一人。”
话中语意让司马陵不由一噎,沉了口气,心下生出些无奈,若论天下女子之狡黠善辨。这丫头只怕能独得头筹。
先是用那诗词表面她的意思,如今又用此言暗讽于自己表里不一……
偏生自己非但生不出气,还有些暗喜。
也就只有这般聪慧有趣的女子,才能入得自己的那一颗心,才有资格同自己并肩百年。
司马陵无奈摇首,眼中却是宠溺,低笑道,“看来,明思还在怪我。我都陪了不是了。好吧,你说说,要如何才能原谅太子哥哥?但凡有言,无所不从。”
无所不从?
明思忍不住想翻白眼。唇一动,旋即又把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如今路十三还未联系上,一切得忍耐才是。
明思端起茶盏,“殿下是何时知道明思身份的”
这身份,自然是指的方世玉的身份。
明思问得极平静,司马陵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眸色微微一暗,凝视着明思,“你进北将军府那日,纳兰笙在我车厢中醉后吐言……”
果然是纳兰笙……明思无语。
司马陵凝目深邃,“其实,在之前,我还见过你一次。”
明思诧异抬眸。
“去年,十一月十五,我在西山见过你同几个丫鬟在瀑布边的茶花林中奏琴——”司马陵语带笑意,“你还说了一个石头记的故事。不过那时,我并不知是你。后来让玉兰去查探过后,才有些疑心是你。”
明思只觉更加无语。
自己向来小心,那一次,也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回。
那样的地方都能被碰见?
难道这也是天网恢恢,合该自己有此一劫?
看着明思眼中的无语神情,司马陵勾唇轻笑,“可惜那时,我未能确信,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明思忽地抬眸,“是不是若是早知晓,殿下就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殿下早就将明思请到这牢笼当中——金屋藏之!”
司马陵面上笑容霎时一滞!
明思轻轻勾唇,“明思于殿下,不过是一件新奇之物。故而,殿下从不用问一句明思的心意,只因殿下看见了,看中了,便可取用。可是,明思只怕不能如殿下所愿,恐要叫殿下失望了。殿下虽能将明思困于此地,但殿下的这番好意,明思却是无福,也无心消受。”
司马陵的眸光蓦地一凝!
新奇之物?
她怎么能如此的看低自己,如此的泯灭自己的心意!
他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郁气平复了些许,眸光紧紧盯着明思,一字一顿,“纳兰明思!你是我司马陵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我处心积虑,我处处谋划,只为了让你来做我的太子妃,让你同我并肩百年——你怎敢说自己于我,只是一件新奇之物……的话:粉票90的加更,大约1点半左右,77先去吃点东西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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