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回,王爷可是忍了六个时辰,才缓过气来……
布罗嘴角抽了抽,对荣烈的措辞很是有些无语。当然,也只能腹诽,他可没胆子说出来。
不过,这消息委实有些惊人,腹诽过后的下一刻,他便瞪大了眼,“主子……你怎知道?”
荣烈面色霎时一僵,下一刻,一记眼刀“唰”地飞来,“说给你听,听着就是,问那么多废话作甚?”
布罗一噤,咳了咳,心里也猜到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转过话头,“主子那玉佩——?”
荣烈回身,在座位上坐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在她那儿。”
布罗蹙了蹙眉,荣烈斜睨他一眼,淡淡而笑,“怕什么?此女虽奸猾诡计,却是怕死的紧。取我玉佩,定是有所求。那玉佩她若识得用途,早就趁我不备取走,又何必同我谈判。勿须担心,不需多久时日。她自会送上门来。”
布罗虽轻轻颔首,面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沉思片刻,他忽道惊疑,“主子,你说她在那大雪山——可是为了那秋池?”
荣烈垂眸须臾,淡淡道。“许是。许不是。”
这个女子的怪异处,为他生平之仅见。无论性格言行,皆是诸多奇异不同,如今接触愈多。反倒觉得愈是难以看清。不过,她那夜说是到此是为寻药,那言辞间却不似说谎。
布罗心中一急。“主子,不如属下去走一遭,将那玉佩取回。”
荣烈轻轻勾唇。“你以为她还会在那儿等咱们么?”顿了顿,长腿一伸,勾唇懒懒,“急什么?要出事儿,此刻也是晚了。且等着吧,她会来的。”
他这玉佩之用,也只少数人才知。再说。就算知晓功用,如今非战时。黑甲军就在他眼皮底下,就算有玉佩,也不可能从他眼皮下面调动他的人马。
何况,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对他应该是真有所求,并非谎言所欺。
至于秋池,他更不在意。
折断了羽翼的老鹰,又能折腾出什么风浪?
让皇兄多挪些注意力到他处,他的日子便能更自在些。
再则——如今的他,也需要时间来好生想想,是否还要坚持原来的打算……
沉默间,布罗又忽地想起,试探着问,“主子,那晴容郡主那边……?”
荣烈闻言垂眸,片刻后,语声淡然,“日后,不必再理会。”
布罗不由一怔,望着荣烈近似完美的侧面轮廓,渐渐地,似若有所思。
这回从雪山归来,虽是受了伤,但主子的心情——却好似好了不少……我是分割线……时光倒回到荣烈离开那夜。
明思回转屋内,看着荣烈那队人马离去,心下微微松气。
帽儿却还有些不放心,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悄悄出去走了一遭,见那群人确是下了山,才安心返回。
回到屋中笑嘻嘻同明思说了之后,两人便准备回房歇息。
就在两人转身之际,对面的房门却打开了。
两人听得声响一愣,转过身来,却见秋池站在门前,眸色深沉地定定望着明思,“你为何要救他?”
帽儿呆了呆,瞪大了眼,“将军,你记起来了?”
明思轻轻垂眸,语声淡淡,“他从未忘记,又何来记起来之说?”
从未忘记?
帽儿更是一呆,愣愣地看了看两人,嘴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明思淡淡一笑,偏首看向帽儿,柔声道,“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帽儿咬了咬唇,偷觑了秋池一眼,朝明思轻轻颔了颔首,转身进了房间。
堂屋中只得一张八仙桌,几根长条凳围在桌边,陈设简单,故而也空旷。
此刻,屋中并未点烛火,只虚掩的前门缝隙中,漏进一片雪光和些许薄淡的月色。这些许的光亮浅浅洒在屋内的黄土地面上,更显出几分清冷寂寥。
隔着地面上的这抹斜长的寂冷银辉,两人的目光静静相对,却是两厢默然。
半晌之后,秋池先垂了眸,“你早就知道了?”
明思轻轻笑了笑,语声平静无波,“从你醒来的第一眼。”
真是失去记忆的人,目光中又何来那许多的情绪?
可他既不愿相认,她又何必强逼。
秋池惊愣抬眸,神情怔忪,须臾,垂下眼帘,自嘲般一笑,“为何不问我?”
“不是不问,只是想等你自己说。”明思抬眸,眸色一片清澈晶莹,“你该知道——我想些问什么……的话:一晚上连着写了五更,现将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二更要等77睡了起来才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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