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确是像我大胡的太子了!”
荣俊谦卑地摇首笑了笑,头微低,态度极其守礼,“儿臣要学的还多,还得好好地跟着父皇同十七叔多学些才是。”
听得荣俊提起荣烈,荣安哈哈一笑,此番回来见过你十七叔没?”
“还未曾。”荣俊笑道,“儿臣换了马车进的城,回了趟府便进宫了。”
荣安笑着颔了颔首,朝他摆了摆手,“既是如此,那便先去给皇祖母请个安,再去见见你母后吧。你十七叔那儿你也趁早去逛逛—也去见见你那十七婶!一家人了,好歹也该认识认识才是。”
听得这句交待,荣俊不禁心下微微一怔。
同荣安做了这么多年父子,他对荣安的脾性习惯是极清楚的。荣安虽是看似和气,但眼中除了一个太后是因着“孝”字才有不同外,其余的女人,甚至包括他的母后皇后在内——在荣安眼中皆的不值一提的。
而此际,荣安竟然会专门提起荣烈这新娶的这个王妃,他不觉深深意外。
在这之前,他虽是听过一这位新任的十七婶的消息,可总结起来也不过三点。
其一,新任的睿亲王妃是汉人,出身于纳兰府,且是前大汉北府将军秋池的和离之妻。乃是一个再醮之妇。
其二,这位睿亲王妃是因闯了金銮殿救父兄,而后荣烈当殿请旨赐婚,他的父皇才下了旨给这两人赐了婚。
其三,这睿亲王妃乃是一个妒妇,让荣烈当着群臣许下了独宠她一人之言。
说实话,在今日之前,荣俊心底对这个汉人再醮之妇也是有不小的好奇心的。之前收到的消息,虽未知全面以及细节,可他也能分析出,这桩赐婚背后的一些东西。
他比谁都清楚,在他离京之前,他的父皇是打算将宝光郡主强指给荣烈。
荣烈自幼厌恶宝光至极,又岂肯乖乖将宝光抬进睿亲王府?之所以求旨讨了纳兰小姐,旁人干不出,也断拉不下这个脸面要一个再醮之妇为正妃,可荣俊清楚,这种事荣烈定然是干得出的。而他的父皇之所以允了荣烈这桩,背后其实也有不少盘算在其中。可谓是一举数得。
什么真情厚意两情相悦,荣俊当时听得消息后不过是晒然一笑,真真是半个字都不信。
他同荣烈虽了差着辈分,可实际上两人真正却是兄弟一般,他离京前还同荣烈一直有来往。荣烈若真是看上了哪个女子,他如何能半分端倪都觉察不到?
骗别人还成,骗他?那是万万不能的。
宗室中那些叔伯兄弟都不知晓,他却是心底明镜一般!——荣烈其实是最最厌恶女子一个,除了太后,荣烈厌恨也看不起这世间的任何女子!
去了一趟大雪山回来就能情深意重?
荣俊断然不可能信!
可此刻的情形,荣俊却是真的惊异了!
他的父皇竟然会用这样口气,几分笑意几分熟稔的特意在他跟前提起这睿亲王妃,甚至语气中还透着一丝自家人的味道,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头一回。
看着唇-畔噙笑的荣安,荣俊愣了极短的一瞬后,含笑道,“父皇,看来这十七婶倒是投了父皇的脾气了!”
“这丫头啊——”荣安哈哈一笑,神情极是愉悦地点了点头,“可惜是个汉人哪,若这丫头是生在咱们胡人里,朕还真要替你纳入太子府中!”
荣俊一愣,荣安又偏首蹙眉摇了摇首,下一刻又呵呵笑了起来,“不过估计也是难。即便你抢在你十七叔前头,只怕也降伏不了这丫头啊!”
荣俊微微愕然,虽是无意,也不禁好奇一笑,“父皇为何出此言?”
胡人生性开放不羁,故而平素说话玩笑也是随意。荣安此际心情大好,荣俊半是好奇半是顺着荣安的话头,顺便也就问了出来。
荣安笑道,“这丫头好的地方不少,可就一条——容不得人!你十七叔可是当着朕和满朝文武的面儿应了,要了她便不能再纳他人的。大婚后,你十七叔便将身边的屋内人全都散了。只凭这一条,你这太子如何能做到?何况,即便是你应了,朕也绝不能应啊!”
荣俊一面笑一面道,“这十七婶真有这般好?父皇可极少这般夸人的。”
荣安笑得随意,拍了拍荣俊的肩膀,“好了,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这丫头,朕确是有几分喜欢,配你十七叔呢,是正正好——真要入宫,那却是不合适的。行了,去给你皇祖母和母后请安吧。大婚的日子是你母后在挑,你也去看看去。
同晴容郡主的婚事,荣俊早已知晓,早前荣安也提了几句,此际闻言他也心中有数,遂恭声应下,行礼告退。
77的话:一更奉上,二三更写好一起发,估计会晚,大家等不了,明天再看也一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