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变!
纳兰笙同纳兰诚见状放下手中元宝纸钱,走了过来。
“六妹妹,出了何事?”纳兰笙问。
明思定了定神,“洛河郡王出事了,五哥,我要马上出府一趟。”
纳兰笙探首在信上一扫,惊异,“洛河郡王怎会中风?飞马巷,这不是就在太子府后面么?”
荣俊信中只说了…,洛河郡王中风,位置在飞马巷,让明思速去。
太子府便是原来的上官侯府,纳兰笙对那一带极是熟悉。
明思却是不知晓。
“飞马巷在太子府后?”明思诧异。
纳兰笙纳兰诚都颔首,纳兰诚道,“太子府只隔一个胡同便是飞马巷,虽未直接挨着,也算极为近便了。”
纳兰笙看着明思表情,“我遣两人送你。”
明思想了想,摇首拒绝了,“我身边人手足,今日就不用了。”
纳兰笙知晓明思有分寸,遂颔首,“那我送你出去。”
若是旁人的信,纳兰笙还会提议同去,但既然是太子,明思也未提,他却不好跟着同去了。
卓都将马车赶得极快,三刻钟后明思就抵达了荣俊信中所言的地址。
这是飞马巷的一座四进院落。
一见明思下车,一直侯在门前的康全迎了上来低声道,“殿下在里面,一切未动,只等王妃来。”
既然已经到了明思也就不多此一举的向康全问询情况,进去一看,自然眼见为实。
康全将明思直接领到第三进,一踏上抄手游廊,便见夜色中荣俊一袭白衣,负手独立中庭。
听得脚步声,荣俊转身过来,本是微蹙的眉展开露出一抹浅笑,朝明思颔了颔首。
明思走到正房廊下,荣俊也拾级而上,两人碰头。
“怎么回事?”明思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因角度关系,并不能见到内间景象。
荣俊沉声道,“今晚康全搜到此处察觉有异,进来一看便见洛河郡王中风在此,宅中只他一人。”
明思低声,“怎会如此……”
一旁的康全出声,“殿下让属下搜查太子府周边府邸,到了这家却无人应答。属下遣人进来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洛河郡王。桌上还有酒菜,看情形应是昨夜用过的。这宅子也查过了,乃是洛河郡王一月前用手下管事名义买的。属下进去看了一眼未让其他人动过宅中事物,只将洛河郡王抬了出来。”
荣俊看向明思,“我也刚到,你可要进去看看?”
明思点点头,又顿足问,“洛河郡王眼下如何?”
康全回道,“已抬到倒座房,请大夫诊治,不过眼下还未遣人通知平阳王府。”
说着看向荣俊。
明思叹一口气,“平阳王妃如今还在停灵,听说平阳王身子也不大好,洛河郡王侧妃还在月中……如今又——”
荣俊沉吟片刻,“还是必须去知会一声才是,瞒也瞒不住的。”看向康全,“你遣人去一趟。”
康全领命而去。
明思同荣俊对视一眼,两人朝正房中行去。
正房中并无异常,一切整洁。只桌上那烛台上尺许长一支的蜡烛经过一日夜的燃烧只剩短短的一截,犹在欢快跳跃。
“在偏厅。”荣俊对明思道。
酒席设在偏厅,洛河郡王也是在偏厅发现的。
明思点头,两人先朝偏厅行去。
偏厅中光线却暗了不少,十三枝烛台上一大半蜡烛都烧到了头,只余四支还有火苗跳动。
虽是黯淡也足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绿底红花的缎地桌布上残羹冷炙摆放齐整,说是残羹冷炙其实也不妥。荤素搭配适宜的几盘菜式几乎都无人动过的痕迹,只桌边一张凳子有些歪斜,桌布也似被人扯斜了些。
桌上只一只打翻的酒盏,就在歪斜凳子的方向。
只有一只酒盏?
明思仔细看了看,并看不出还有第二人同洛河郡王同席的痕迹。
“怎么看?”荣俊问。
显然,他也是一般观感。
可这样并不合常理。洛河郡王置办宅子的时间,还有中风的时间,还有眼前这看似平常的宅子,处处皆透着诡异。
明思摇了摇首,“数月前,平阳王妃大寿邀我过府。我因脏了衣物便到古侧妃房中更换,因此发现房中的香丸有些不对。此事后古侧妃对我甚是感激。几日前平阳王府出事,她便求了我去。后来孩子生下后,她同我说了一些话。这一月多来,洛河郡王待她变化极大。原本应了扶正她让孩子出世有个好出身,可最近也改了态势,说自己只认宝光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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